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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发生异事,主母着我前来密告郎主,不可为外人知……”

家奴凑近陈铭贞低声耳语,示意他到偏僻处才连忙将家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

听到如此奇异,陈铭贞心里也是惊疑不定,不敢怠慢,当即便呼喊一队街徒各自乘马,跟随他直往家居殖业坊行去。神都城虽有宵禁之令,但对他们这些金吾卫将官而言自然只是形同虚设。

一行人赶到殖业坊,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陈铭贞又使人呼喊坊中武侯、坊丁,叫开坊门,吩咐随从坊外暂候,自己则匆匆入坊行入家门。

曲里陈宅中仍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粪便气味且已经向四邻蔓延去,不乏坊里闲汉于夜色下跳脚指骂这户人家莫非在炖屎吃?

听到这些叫骂声,陈铭贞心情更恶劣,策马几个来回将夜中浪语的闲人斥骂一番,待到左右清静,这才返回家中。

“郎主终于回来了,妾真是心慌得要死……”

夫君归府,陈家主母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并将陈铭贞拉回到中堂内。

尽管已经有家奴详细讲述,可等到陈铭贞步入房中眼见满堂珠光宝气,仍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这些都是那几个粪工遗落?”

堂中摆放着多件金银珠玉的器物,材质已经珍贵无比,造型更是精美异常,一望可知不是凡品。

“这还只是一部分,后院家人仍在洗刷……”

陈家主母忧心忡忡道,不乏狐疑并贪婪的望着陈铭贞:“是不是有人逢迎郎主势位,又恐冒昧登门不被接纳,这才……”

“你愚妇懂什么!”

陈铭贞暴躁的低斥一声,他这个官职虽然少不了灰色收入,但若说有什么人成车的往他家拉送金银财货,那绝对不可能,或许混到大将军丘神勣那种权位才有可能。

这些器物虽然经过洗刷,但仍然有一股恶臭气味难掩,但那迷人的光泽又让人下意识忽略这些,陈铭贞上前拿起几个器物仔细观察片刻,脸色变得更加严峻起来:“这、这是禁器!怎么会入我家门?究竟何人送来?”

发现这些东西都是禁中才有的奇异珍货,陈铭贞更是遍体生寒,只觉得一股浓厚的阴谋气息正要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