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是有负父王重任,丧师失地在前,断送了诸位兄弟于后,邈佶烈罪该万死……”
蹲跪在地的李嗣源毫不犹豫垂首到:
“混账,糊涂,愚钝!”
李克用却是在挥退了左右的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将一盘果食掷在了他的头脸上。
“父王教训的是!”
李嗣源头也不抬承受着额上流淌而下的汁液,而动也不动到:
“孤可单单是怒你断送南征数万大军,丢了南方各州呼?难道吾当年没有遭过败绩么?这世间又岂有永胜不败之理?”
李克用却是冷声道:
“孤恼恨的是你不知进退,明知是不可为却还要强为之的急功近利之心!明知道敌势已大而颓势难当之际,为什么不及时求援,为什么不竭力收缩人马据于险要,而要坚持分兵行险,而反被贼势各个击破?”
“孩儿只是……”
李嗣源欲言又止道:
“你这是在担忧辜负了我的孤的指望,还是在忌讳其他什么?比如你在诸兄弟间的人望,还是被二郎所压过一头的干系?”
李克用突然有些诛心道:
“父王明鉴分毫,却是孩儿辜负了……”
李嗣源却是不敢争辩的承认道:
“因为你做得还不够,既不够果决也不够狠断!天大地大,只要能够取胜就是最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