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机器代替打禾客?”
戴仓惊诧道。
“这怎么可能?不用人怎么能打禾收谷?”
“不是说不用人,而是尽量少用人,比如一个人,用机器顶三四个,甚至十几个、几十个人。”
“这怎么可能?”
自饮了一杯酒,鲁言笑道。
“怎么不可能?你去过纺纱厂,那蒸汽纺纱机一台机器可是能顶上千人,你说,搁过去,你能想到吗?机器可以纺纱,为什么机器不能打禾收谷呢?”
“这不一样!”
戴仓反驳道。
“原本这纺纱就要用纺车……”
“原本……往前再数一两千年,可不一定有纺车。”
鲁言笑道。
“你瞧吧,往后这去海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劳力只会越来越少,佃农、长工们都走了,这些田谁来种?谁来打禾收谷?谁来插秧?要是不想办法弄出机器来办这些事情,要不然,北方不说,江南的田地非得都搁荒不可,没有了佃农、长工,这田谁来种啊。”
“这,这可能吗?”
戴仓惊诧道。
“怎么不可能,反正有南洋米呢!况且,走的都是少地无地的佃农、长工,还有很多寻常百姓留在这,但是你我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