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利润,什么法律,甚至于国家,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顶多也就是要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当个大旗摇一摇罢了。

“小侯爷,您不知道,咱们大明的棉布,一匹上好的松江花布,阿卡普尔科至能赚上十倍的利润,即便是普通的白布,也能卖上十个比索,在马萨特兰,价格更高,要是运到波哥大、秘鲁价格至少还要再增加两三成。那些西班牙人心黑着呢,恨不得把东西都加个二十倍再卖出去。”

其实,许安林并不知道,西班牙人之所以会加个十几倍的价格,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太平洋航线太过漫长,而且充满着未知的风险,没有几倍、十几倍的利润,根本就无法保证大帆船航线的运行,维持高额垄断利润,是这条航线持续至今的根本原因。

许安林又说道。

“小侯爷,我寻思着,下次能不能去波哥大或者秘鲁看看,他们那里的人口更多,咱们的东西在那里销路更好。”

“嗯,没问题,关键是要拓展销路,这次咱们带得货不少,少挣点也关系,最重要的是打开销路,只要销路打开了,将来就不愁银子。”

利润或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什么?

是市场!

小侯爷的话,让许安林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算过,咱们带得货,去掉自用的,像‘圣尼古拉号’那样的船,至少要往返三十趟才能买完,咱们是不是可以把西班牙商人引到豫章城,这样的话,咱们或许少赚一些,但是货卖的更快……”

尽管许安林的建议很有道理,但是李一德还是不假思索的拒绝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的人太少,豫章城刚建城,咱们在这里立足未稳,再等等吧,等明年再运来一批移民时再说吧!”

立足未稳的时候,还是先韬光养晦吧!

两个月之后,按照大明的皇历来算,已经是大明的腊月天了。

豫章城的温度确实下降了一些,甚至北方的深山里已经下起了雪,但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温度居然略微下降了几度,这地方显然和大明明显不同。

李一德自然将这一“异状”记录的在航海日志中,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异状”,毕竟,在《地理志》中,就有地中海气候的描述,可身处其中难免感觉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