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船头的固尔玛珲穿着一身重甲,盯着两百步开外的明狗炮船。
“划快些,冲上去,杀光明狗!”
作为大清国四大贝勒之一阿敏的第三子的固尔玛珲,并没有因为父亲被囚禁,而被冷落,无论是去年随多尔衮,还是今年随阿巴泰,都倍受重用,现在也不例外,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指挥水军冲上去,然后跳到船上,杀光明狗。
“贝子爷,不用心急,明狗只有船头有炮,而且炮不能平射,等咱们靠近了,先用佛郎机轰上一阵,再跳上去杀敌也不迟……”
耿仲裕的提醒,让固尔玛珲冷静了下来,他嗯了一声,然后说道。
“一会你只管用佛郎机轰敌,最好把他们都轰到水里喂鱼!”
“贝子爷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做!”
耿仲裕的唇角轻扬,双眼盯着明军的炮船,对船头的佛郎机炮手说道。
“一会靠近了瞄准了再打!”
从上游冲下来的清军船队,其实就是他们过江时用的一百多艘盐船,尽管它的尺寸不如漕船,但是胜在灵活,更重要的每艘船上都架着大小多座佛郎机炮,或许佛郎机炮的威力远不如红衣大炮,但它却轻便灵活,重量不过百斤或者数百斤的佛郎机炮可以直接架在船上开炮,甚至都不需要固定。
这也是他一夜变出了这么一支水师的原因。不过谁都知道,这支水师上的人大都不会水。
“果然,建奴昨天晚上也没闲着。”
因为距离很近,甚至都不需通过望远镜,就能看到建奴船队上的动静,每艘船的船头上,都架着一门佛郎机炮,此外,在每艘船的甲板上,还站着穿着盔甲的建奴,他们手持刀枪利刃,随时准备跳帮过来。
哪怕是他们不会水,可也不怎么担心。毕竟这个时候担心也没有用,如果掉到水里,那肯定淹死,不想被淹死,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杀掉船上的明军。算起来,这和平常打仗也没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杀了对方而已。
不过在外人的眼里,头看起来确实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至少表面上看着挺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