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胡守金大声喊道。

“信号兵,发令到各船,让弟兄们只管用枪打建奴炮手,不用担心佛郎机,那玩意打不远。”

尽管嘴上这么说,可胡守金的心里仍然没有底,毕竟那家伙可打一斤多重的铁弹,昨天好几艘船被打出了拳头大的洞,幸好堵的快,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可再怎么着,也不能总是站在这任人家打吧。

双方的船速都非常快,转眼之间,就靠近到百米左右的距离,清军船头的炮手就忍住了,他们立即纷纷发炮,一时间江面上炮声隆隆。

佛郎机的炮声比不是红夷大炮,可数百门佛郎机开炮的场面仍然是极为壮观的,千百枚重达数两铁弹、铅丸从炮口当中喷出来,飞过百余步的距离,在江面上砸出一片片水花。

被击的漕船立刻崩出一片片木屑,舷墙、舱板立即被轰千疮百孔,甲板上的明军顿时倒下去了数十人,不过明军也没有坐在那里挨打,因为船头的臼炮不能直射,他们只能用步枪还击建奴的炮击。

一时间江面上尽是一片炮声、枪声,尽管看似激烈,可是实际上,无论是佛郎机的铁弹,还是火枪的铅弹,都无法给对方的船只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有甲板上的人员在对射中不断受伤。

而清军除了小佛郎机之外,甚至还把大佛郎机抬到了船上,在距离逼近到五六十米时,摇动着炮尾瞄准明军的清军炮手,终于找着了开炮的机会,他们立即点着火绳,在炮口喷出一团火焰时,佛郎机的后座,甚至推得船原地停顿了一下,甲板上甚至发出一阵“吱吱咯咯”的声响,甚至就连船身也忍不住晃了晃。

不过这一炮立即在明军的船身上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口子,冰冷的江水立即涌入舱中,幸好舱中的明军拼命堵住弹孔,要不然船指不定就会沉下去。

“开炮,开炮,靠近了打。”

见二耿仲裕挥舞着腰刀,大声命令。

“换上大子,不要用霰弹,靠近了,盯准船身打……”

随着耿仲裕的喝声,清军船上的炮手纷纷给子铳换上小孩拳头大小的铁弹,尽管佛郎机炮的威力小,但是使用子母铳的它射速极快,不过只是倾刻间的功夫,他们就打出了三发子铳,尽管不少炮弹都打空了,在河面砸出许多的水花,但仍然有不少铁弹击中了目标,拳头大的铁弹击中漕船的瞬间,就在船身上砸出碗口大的孔洞,一时间水面上的局势,似乎正在朝着对清军有利的局面发展着。

甚至就连同站在江边观战的阿巴泰,脸上出露出了笑容。

“水战,不过也就是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