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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会试考生终于不用再自己钉油布。

今年的竞争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激烈,考试人数有三千五百多,比三年前那场会试居然还少了三百。

当然,主要看录取多少。

这谁都说不准,进士名额经常变动,上届录取了三百五十个进士。

半夜,三更天。

春寒料峭,众士子苦等在贡院之外,不少人冷得瑟瑟发抖。也不知是真冷,还是因为太过紧张。

此时的贡院座位有九千个,提前两天便看了座位图,以防止临考时找不到位置。

王渊与邹木挨得不远,中间只隔了八十多号。

这并非巧合。

两人都是治的《礼记》。

按照明初的规矩,《易经》、《春秋》、《礼记》、《尚书》和《诗经》,同考官分配比例为1:1:1:2:2。

其实这个比例,到了正德年间已经很不合理。

就拿弘治十五年的进士来举例,《春秋》、《礼记》各二十一人,《易经》七十六人,《尚书》七十人,《诗经》一百一十二人。

看出异常没有?

《春秋》、《礼记》二经的进士太少了,这并非个别现象,年年如此!

原因很简单,《春秋》、《礼记》经义太杂,考试的时候容易懵逼。《尚书》虽然公认的学起来最难,但只要学会了,考试其实是非常好考的。而《春秋》又难学又难考,《礼记》学起来容易考起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