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却不在意沮授的脸色,“公与你要做忠臣并无错误,只是你也要看,你效忠之对象。
袁绍虽出自四世三公之家,空有虚名,终非明主。
我今日来,并非是要你归降我那女婿,只是想劝你一回。
难道说,元皓便不是忠臣吗?他性情刚烈,但如今却在辽西孤竹城做一个富家翁,每日读书写字,与名士往来,快哉之至。而巨言虽未能得重用,却为主公所重,一直在暗中观察。
公与,我那女婿临行前曾与我说过:若公与不愿归降,没关系,他绝不会强求。
你大可以去孤竹城,与元皓为伴。
不过我那女婿,对子翼颇为看重……但若你死了,即便是他心胸再广阔,也容不得一个和他有杀父之仇的人活于世上。更何况,子翼才能不俗,若真让他活着,才是一桩心腹之患。”
沮授露出苦涩笑容,上上下下打量荀谌。
“友若,我从不知道,你还有这般口才。”
荀谌笑而不语,转身上了战马。
“公与,我与你说这些,皆肺腑之言。
我知道,你可能会认为皇叔年少,不足以为持。但我要告诉你,皇叔之眼界,便是我也自愧不如。今皇叔虽不甚强大,但早晚必成气候。信不信,我那女婿用不得一年,必可兵进冀州。”
沮授眼睛一眯,诧异看着荀谌。
他实在不明白,荀谌如何有这么强大的自信。
好吧,就算是刘闯得了幽州,可袁绍的实力摆在那里,刘闯想兵进冀州,谈何容易?
“公与,言尽于此,若不信,你大可在南山书院拭目以待。”
说完,荀谌拨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