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道:“你明明知道,刘皇叔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袁大将军对他,心怀忌惮,而他又初来乍到,怎知木公心思?换做我,若抵达辽西,第一件事肯定也是要占领肥如,封锁濡水。他这样做,并不是对木公你不敬,不过是自保而已。”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小子……”
“木公,其实你心里,对刘皇叔也非常赞成,又何必因为这些许误会,和他反目成仇?
依我看,刘皇叔绝不是什么莽撞之人,他和蹋顿交锋,也是不得已为之的事情。不过既然要交锋,他肯定已有了定计。依我看,辽东四郡恐怕早晚会落入他手中。如今咱们帮他一个忙,将来也好说话。如果放任汗卢维和乌延过境,弄不好会和刘皇叔反目,却得不偿失。”
鲜于辅目光一凝,打量着田豫。
半晌后,他突然道:“国让,你看好刘皇叔吗?”
田豫坦然道:“不是我看好刘皇叔,而是刘皇叔占居大义之名……那公孙度霸占辽东多年,也是时候让辽东改换门庭。不瞒木公,昨日我家中来了两位好友,乃刘皇叔差遣,请我去辽东效力。”
“哦?”
“我没答应!”
“为什么?”
田豫笑道:“我听说,阎柔阎伯正就在辽东,而且已归附刘皇叔。
有阎伯正在,刘皇叔足以拿下辽东,我又何必去锦上添花?虽然外面传言刘皇叔如何如何,可我却未曾亲见。所以趁此机会,看看刘皇叔的手段,相信木公的心里,和豫有同样想法。”
鲜于辅眼中,透出一抹赞赏之色。
不过他脸色仍旧阴沉,“他刘皇叔好大胃口,尚未站稳辽西,便要从我这里抢人。
也罢,你好好招待两位朋友,这一次我就帮他一回。我可先说清楚,我不是看好他,只不过敬他是大汉皇叔,故而才出手相助。我帮的是这大汉江山,不是他刘闯,你休要误会。”
旋即,鲜于辅传令,怒斥乌延和汗卢维,令他们老老实实,留在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