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你可知道秦军是何等的险恶用心……”左贤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单于怒气冲冲的打断了。
“秦狗要趁着大匈奴撤退之际追杀,本单于难道不知?”这是明摆着的事,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堂堂匈奴单于岂能不知?单于言来极是轻蔑与不屑。
“……大单于,我说的不是这事。”左贤王真的想哭,想抱头痛哭,还不得强忍着,道:“大单于,秦军并没有从后追杀,而是分兵在外围,把大匈奴牧民的帐幕推倒,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帐幕呀。”
“推倒帐幕?”一众大臣如同在听天方夜谭似的,大是好笑,大声讥嘲起来。
“秦军得了失心疯了吧?他们不追杀我们,却推倒帐幕,吃饱了撑的,有力气没处使?”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下好了,我们就有机会逃走了,呵呵!”
一众大臣先是惊奇,后就是欢喜不已,个个咧着一张嘴傻笑。
单于瞪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还没有想明白。
“此话当真?”头曼却是震惊万分,差点从马背上载下来,失声问道。
“太子,千真万确呀!”左贤王是个精明人,他当然知道秦军这一手有多么狠辣,心惊胆跳,道:“帐幕一被推倒,大匈奴的勇士无法驰骋,整个营地就是一座羊圈,而大匈奴的勇士就是关在圈中的羊。”
“啊!”一片惊呼声响起,匈奴君臣个个震惊无已,张大嘴,瞪圆了眼,集体失声了。
被左贤王提醒,他们顿时明白过来,深知秦军这一手是多么的阴险,结结实实打在匈奴的要害上。
匈奴是游牧民族,离了四条腿的马,什么也不是。匈奴要想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就必须要有马,其骑射功夫才有用武之地。要想骑马,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秦军推倒帐幕就是在压缩他们的空间,让他们有马也没用。
对于匈奴来说,不能驰骋,不能骑射,还能是匈奴吗?
骑射是匈奴的看家本领,也是匈奴的唯一本领,一旦不能骑射,就只能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