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我家隔壁瞿老太爷的外孙女。只因为表面上她是我的药童,为了方便诊病,所以我让她女扮男装。将来你过门了,她就是你们的大奶奶。”
桑小妹简直目瞪口呆,心想她要是女人,那嫂子那算怎么档子事?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件事了,急声道:“左公子,你快去看看我娘吧,她昏死过去了。”
左少阳和白芷寒都是一惊,急忙出门,来到桑母的房间。
桑母两眼紧闭躺在床上,鼻孔和嘴角都有暗红色鲜血流出,嘴唇乌紫,两眼翻白,手足不停抽搐,呼吸出气如风箱一般。
左少阳忙坐在床沿,叫道:“伯母,听得到我说话吗?听见的话张开嘴,我看看你的舌象。”
桑母依旧两眼翻白呼哧喘着粗气,嘴也不张。
左少阳提腕诊脉,发现脉虚浮而数,心头一沉,急忙起身,掐住她脸颊想查看舌象,桑母头一歪,喉咙里咕咕连声,涌出不少带血的呕吐物,同时,嘴里飘出一股尿味!
然后,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眼闭紧了。只过的片刻,喉咙里又咕咕连声,左少阳急忙将她头侧歪着,随即桑母又是一阵呕吐,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已经吐了好几次!嘴里尿味更浓了。
左少阳慢慢直起腰,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言不发,背着手转身出门。
桑小妹急了,追出来道:“左公子!”
左少阳站住了,回身望着她,黯然道:“我去拿药。不过,伯母的病,吃药也只怕是……,没救了!”
啊!
桑小妹身子打了个晃,扶住栏杆。
隔壁屋里黄芹冲了出来,脸上满是眼泪,一眼瞧见左少阳身后的白芷寒,不禁眼圈又红了,哽咽问道:“婆婆怎么了?”
桑小妹顾不上回答,跑过去抓住左少阳的胳膊:“你,你救救我娘吧!”
桑老爹也哭丧着脸道:“是啊,左公子,你就再救救小妹她娘吧,她好歹也是小妹的娘啊……”
左少阳两手一摊:“上次我就已经提醒过了,她这病绝对不能再问钱的事情,凡事再不要斤斤计较,否则,肯定还会再次发作,虽然再次发作之后是否会肯定死不一定,但是,程度会一次比一次重,这是肯定的。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个月伯母的水肿病应该又发作了几次,她还不吸取教训,却一再被情志所左右,水肿病也就无法根治,她正气已经极度虚衰,只怕抵挡不住水肿病的再次侵袭。这些,我上次都说得一清二楚的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