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爹焦急地道:“怕是又发病了吧?你还是不要……”
“走开!”桑母一把将桑老爹扯到一边,问桑小妹:“左公子还说什么了?”
便在这时,桑小妹听见隔壁黄芹的房门咣当一声,接着听见咚咚的脚步声远去,随即听见隔壁嫂子黄芹抑制不住的哭泣声。
看来,白大哥跟嫂子谈崩了,桑小妹想过去问问,可是母亲这边又无法脱身。
桑母见她不语,扭头望向门外,便抓住她胳膊一扯,嘶声吼道:“问你话呢!说啊!他到底还说了什么?”
桑小妹道:“左公子说,他的地一亩都不卖,也不给别人,所以地不能给你,但是他已经同意按照你以前要的价七十贯给彩礼。”
桑母怒道:“我要的是三十五亩田地,不是银钱!你这废物,害得我白高兴一场!滚开,我去找他去!”
“你不用去了,左公子说了,他把茶肆还给你,欠的三十五贯也不要了,两下扯平。你要是愿意,就这个价,不愿意,就打官司!”
“打官司就打官司!我还怕他?”桑母捂着心口,她感到全身没劲,头昏眼花,两手开始抽搐。
“娘!你打不赢的!”桑小妹豁出去了,为了自己后半身的幸福,“你们自己亲笔写下的字据清清楚楚的写着一文彩礼都不要,冲抵三十五贯钱,签字画押了的。你现在反悔已经是不对,人家答应了按照你原先的七十贯彩礼的要求,把茶肆还给你,欠债都不要了,你还不满足,打到衙门,咱们石镜县的县尉大人可是以前靠贵芝堂施舍药粥活命的樊队正,他绝对站在人家贵芝堂一边,绝对不会依着你的。说不定还说你刁蛮贪财,言而无信,打你一顿板子呢!”
“放……,放你娘的……,放你娘的……”桑母最后那个“屁”字愣说不出口,眼前一阵发黑,喉咙嗬嗬连声,鼻孔咕咕冒出暗红色的血,张开嘴,嘴里也是鲜血,并飘出一股屎尿味道。桑母随即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桑老爹慌了,急声道:“小妹,快!快去叫左公子!”
桑小妹跑出门,冲到左少阳房门口,顾不得拍门,猛地推开了房门:“左公子,我娘她……”
桑小妹猛地站住了,屋里,白芷寒快速离开左少阳的怀抱,却还是让桑小妹看了个一清二楚,怔怔地瞧着白芷寒,又看了看左少阳:“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左少阳笑了笑,道:“小妹,刚才我本来要告诉你的,现在说也不晚,——芷儿,就是你们的白大哥,其实,她是女人,是我回去就准备娶的原配正妻。”
桑小妹更是惊诧:“你说什么?白大哥是……,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