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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高兴得眼泪的出来了,连连点头,把那些崭新的成衣按照男女分开,然后按身材大小分了。一人都有几件,只有几个孩子没有合适的,只能另外缝制。

左少阳拿过自己的几套衣袍,在身上比了比。梁氏笑道:“稍微有一点大,不过没关系,大冬天的穿宽松一点好往里加衣服。”

左少阳点头笑道:“是有点大,就算两件叠在一起穿也太松了,不过总比没有的好,先凑活穿吧。”

梁氏把三套衣裙递给白芷寒,白芷寒现在的身份是左家的奴婢,吃穿自然是左家供应,所以也不推辞,屈身福礼谢过接了。可是给苗佩兰和家人的衣裙,她说什么都不要,连棉絮垫褥都不要。

左少阳知道苗佩兰性格倔强,认死理,不是她的东西她是不会接受的,只好让母亲作罢。

梁氏又叮嘱苗家上下和白芷寒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众人自然都是满口答应的。

分完之后,开始缝制丝绵被。

瞿老太太当初夸赞白芷寒女工超好,还真不是盖的。只见她飞针走线,很快便缝好一床,针脚又细又密。与此同时,梁氏才缝了没一半。乐得梁氏一个劲夸奖白芷寒。

见白芷寒如此手巧,苗佩兰和苗母本有心帮忙的,都不好意思动手了。

只花了半个时辰,白芷寒和梁氏就把几床丝绵被缝好了。

白芷寒帮左少阳把棉被抱进炮制房,把他阁楼上原先垫的垫褥稻草和硬梆梆冷飕飕的葛麻被都换了下来,把丝棉垫褥和棉被铺上。

左少阳对白芷寒没有好感,见她女红很好,却是熟视无睹。

瞿老太爷是获罪被撤职的。当官的时候就很正直清平,真是两袖清风,唯一的月俸收入大多被吃喝嫖赌的儿子败光了。所以儿子入狱,他也不去打点关系照顾,就当没生过这不孝之子。家道清贫,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动手。白芷寒的母亲小时候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嫁给白家之后,白家也是一贫如洗的,所以从小也是这么教育白芷寒的。凡事亲力亲为。所以白芷寒虽然出生官宦世家,却是从小吃苦长大的。不仅饱读诗书,更多的还是女工针线和操持家务上。父母双亡之后,投靠外祖父家,更是一切靠自己。所以这点活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收拾停当,已经是二更天过了。苗佩兰已经烧了热水,白芷寒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给左少阳洗脸。

左少阳把脚放进去试了一下,皱了皱眉:“水太冷了。”

白芷寒忙拿了木瓢舀了一瓢热水慢慢加了进去,用手在水盆里试着,觉得合适了,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