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主簿肩膀一阵耸动,张问知道他在拼命忍住笑。
“是,下官告辞,兄弟们,撤了。”
张问将银子交到老鸨手上,说道:“起来吧,先给你银子,这会儿也没你什么事了。”
老鸨低声下气点头哈腰地说道:“这……这……奴家要是知道是知县大人,就是挂在账上也行啊,奴家……”
“行了,和你没什么关系。”
老鸨走出去之后,张问将房门关上,回头看了一眼寒烟道:“银子结清了,我们可以办事了吧?”
寒烟呵呵一笑,“咱们上虞县的父母官可真是有趣,敢情大人这么一番折腾还有兴致?”
“三十两,不能白给。”
寒烟听罢便走到床边上,开始宽衣解带。这时张问还真没了兴致,心里装着事,提不起劲,便说道:“先别急,让我歇口气。”
寒烟便停下手指,重新给张问泡了一壶茶,又去焚香,一个人细细索索地做着一些琐事。
她坐到琴前,呆呆地望着窗外,叹了一声气,看起来十分落寞。她看了一眼张问,说道:“妾身瞧着,那些官差是故意和大人过不去吧?”
张问抬起头道:“可不是,本官刚上任不到一个月,这下边的人简直要上屋掀瓦了。”
“大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能做上知县,定是进士出身,前途无量,也不必和这些跳梁小丑一般计较。”
张问摇摇头:“你不懂,唉……”
寒烟无奈地笑了笑,又说道:“妾身知道县衙大堂有个雅名,叫琴房,大人乃是真正的读书人,一定懂琴吧?”
张问道:“生疏了……不过这丹青倒还没丢下。”
“大人会丹青?”寒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大人善画山水,花鸟,还是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