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下面依然垫着跪板,疼痛难忍,如今又被拶指夹住,那几个小太监都是内府掌刑地好手。下手自然有分寸,不至于夹断他的骨头,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陛下,太子乃是千金之躯,岂能够动用刑责?”邵赦大惊,忙着向上磕头道。
“哦?”周帝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反问道,“千金之躯。是嘛?千金之躯就不能动用刑责嘛?”说着,他故意看了看邵书桓。
邵赦顿时被他一句话噎住,再想要说什么,却哪里说得出口,当初他在太和殿前都甩了邵书桓两耳光,何况别的,这千金之躯不能用刑责,只怕是说不过去了。
“炜儿。现在可想起那令牌之事了?”周帝问道。
“儿臣不知……”太子心知肚明,这个罪名绝对不能认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撑下去。
“给朕用力夹!”周帝陡然断喝一声。
那几个掌刑的小太监顿时就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手上用力收紧拶指地牛筋,太子痛得惨叫一声,身子一侧。竟然晕死过去。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晕过去了。”张德荣忙着上前看了看,躬身回禀道。
“这些年倒还真是娇养得很,这就受不了?”周帝哼了一声,忍不住又看了看邵书桓,心中暗叹——这孩子,当初刑部的大刑,他是怎么撑过来地?
“拿冷水来。泼醒他!”周帝哼了一声,道,“朕要问话。”
“是!”小太监忙着答应着,果真取来冷水,泼在太子脸上。
太子只感觉脸上一凉,人也悠悠醒来,手指和膝盖下面却是剧痛难惹,模糊中恍惚向上看去。只见周帝端坐在软榻上。而邵书桓就做在他身边,一身银白色的长袍。在领口和袖子上,却都用金线绣着龙形图案,分外狰狞。
“炜儿可想起什么了?”周帝问道。
“父皇,您……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儿臣实在不知……”太子急道。
“朕这还没有打你呢,哪里有什么屈打成招了?”周帝反问道,“不知道?看样子还是不够痛,还没有够清醒的——来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