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闻言,也不再说什么,看着太子问道:“炜儿可想清楚这令牌的事情了?”
“儿臣……儿臣……委实不知。”太子也知道,要是今儿胡乱认下这令牌的事情,晴瑶别院刺客事情只怕就和他再也脱不了关系了。就算陛下不会因此废了他。但他的处境也是堪忧得紧。
尤其是,为什么邵赦会这等时候反水?他实在想不明白。忍不住就看了看邵书桓,眼见他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嘴角带着讽刺地笑意,心中暗恨不已,陡然心中一动,暗道:“是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邵赦一手养大的,如今这等局势,父皇又宠着他,他自然也想着要把这个养子捧上位了。”
“上拶子!”周帝冷冰冰的道。
“陛下,不可以!”邵赦大惊,陛下居然会在景阳宫中,动用私刑审问太子殿下?虽然说上次他也在景阳宫挨了一顿打,但他不过是个朝臣,就算位极人臣,贵为宰相,终究是臣子,而如今却是太子殿下。
“邵爱卿教训过令郎嘛?”周帝缓缓的问道。
邵赦无奈的点头,不管是邵澜、邵庭,哪怕是眼前的这位邵书桓,都曾经挨过他的家法板子,这家法……别人确实管不得,可是,现在这“家法”实施的对象,却是太子殿下……
“朕管过邵爱卿地家事嘛?”周帝再次问道。
“没有!”邵赦答道。
“那邵爱卿今儿为什么要管朕的家事?”周帝沉下脸来问道。
“臣不敢!”邵赦忙着低头道。
“你们还等什么?”周帝看了看几个小太监取了拶指,却不敢动手,哼了一声道,“谁敢私下留情,立刻斩了。”
却说那拶指乃是比手指略粗的硬木做成,用牛筋连在一起,中间却是活动的,一旦用力收拢牛筋,所有的硬木向中间挤去——这手指骨自然是比不上硬木地。
那几个内府掌刑的小太监闻言,都是吓了一跳,忙着取了拶指,套在太子的手上,然后拉动牛筋,用力一收,太子自幼生于深宫之中,一双手从来没有沾过粗活,保养得自然是柔嫩异常,比女孩子的一双手也不多让,何曾受过这等苦楚。
拶指夹紧,只感觉十指痛彻心扉,顿时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自从晴瑶别院闹刺客,他在东宫之中就是战战兢兢,唯恐这把邪火最后烧到自己头上,却没有想到,就算他忍耐不动,最后还是免不了受这等刑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