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高从渭水河畔的阿房宫工地刚刚赶回宫来,闻听始皇已经入睡,便不敢惊动始皇,自顾准备安歇!
没想到刚准备睡下,便听门声有人轻声唤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我是阎乐,有急事相告!”赵高一惊,连忙起身道:“快进来,什么事情?”
阎乐轻轻推开房门,急忙迈步进房,先是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然后低声道:“岳父大人,有心腹秘报,今日傍晚,喜大人和陛下在一起时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赵高闻言一愣道:“可曾探知是何事情?”阎乐摇了摇头道:“隔得较远,不敢靠近。只是看那喜大人跪在陛下身前,痛哭流涕的,好像在和陛下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婿闻言不敢怠慢,闻听岳父大人回来,便来禀报!”
赵高闻言想了想道:“你做得不错,先回去休息吧。我明日去探探口风,希望不要出什么漏子才好,否则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阎乐闻言一惊道:“先下手为强!?岳父大人的意思是……?”
赵高阴冷的双目看了看阎乐,冷声道:“如今朝中军政大权尽在我手,陛下也在我等控制之中,如事有不测,即将赢政除去,扶胡亥登位,届时我等仍可安享富贵!”
阎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胆子虽大,但要说到弑君,尤其是弑千古一帝秦始皇,还是不禁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惊恐,腿肚子也不禁有些抽筋起来。
赵高轻蔑地看了阎乐一眼,冷声道:“废物,怕什么!现在宫庭内外无不在我控制之中,赢政又病体缠身,行将就木,已是一只无牙的老虎。只要我们将丹药里面做点手脚,必然可以做得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
阎乐猛地吞了一口唾沫,咬了咬牙,谄笑着对赵高道:“只要岳父大人所命,小婿无不听从!哼,宫中郎中、虎贲军、宫侍,都在我等掌握之中,赢政又怎样,只要岳父大人愿意,捏死他还不像捏死只蚂蚁相似!”“哈哈哈哈……”空旷的宫殿内响起一阵阴笑!
……
次日一早,喜刚刚起身,忽然有一人也不通报,便自推门而入。
喜在宫内服侍始皇多年,虽然比不上赵高这般恩宠,但在宫内也是有一定势力的大宦官,此时见有人无礼,脸色一变,正要大怒,忽见来者却是赵高,不禁心中一沉,连忙堆上笑脸道:“原来是赵大人,不知大人一早前来有何吩咐?”
赵高阴蜇的双目打量了喜一下,淡淡地道:“我听说昨日喜大人在陛下身前痛哭流涕,慷慨陈辞,不知说的什么啊?”
喜闻言猛然吃了一惊,心中急速转动:“难道昨日之事已然泄露!?不会啊,我当时仔细察看了四周,除了远处有一些郎中侍卫之外,附近根本没有发现旁人!那么赵高此次突来,想必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前来投石问路的!”
喜服侍始皇已久,能在赵高卵翼下安安稳稳地呆上二十多年,实在也有其过人之处,大脑急速转动之时,脸色丝毫未变,恭敬地回道:“回大人!昨日陛下因行路艰难,心生感念,担心福寿无多,而且非常想念逝去的皇后!奴婢见陛下伤悲,又响起皇后对奴婢等的恩德,所以不禁潸然泪下,努力开导陛下!倒让赵大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