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随口道:“烤着吃”。
学童们闻言却非常惊讶,学文庙规定不准随便焚火,易寒玩心大起,低声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烤”。
学童们自然欢喜非常,寻了一个隐蔽偏僻的地,易寒一边教导学童们如何烤鱼,一边嘱咐他们安全事项细节,其实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做的更好一点,事情不在于该不该做,而在于怎么去做,例如士兵上战场随时都可能战死,你能不让他们上战场吗?关键还是如何让他们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偷偷烤了鱼,几个学童饱餐一顿之后,还剩下两条吃不下,天也快黑了,易寒领着他们亲自回宿,宿监原本打算责罚几人,易寒说他们几个跟自己在一起,所以晚归,也就免于被责罚。
返回院子,看见西厢的屋子已经亮起灯光,看着手里的两条鱼,想了想还是朝西厢的屋子走了过去,在学文庙也住了些天,这些日子却没有打照应,各过各的,是应该问候一下了,况且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拓跋绰端着饭菜,唉声叹气走了出屋子,主人基本没怎么吃,在继续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奔波,主人却还是瘦了一圈,可主人吃不下,自己做随从的又不能逼着她吃。
易寒走上前,刚好看见拓跋绰从屋内走出来,心中暗忖:“还真巧”,朗声喊道:“小绰。”她现在女装打扮,可就不能再喊拓跋公子,否则拓跋绰还以为自己是在故意讽刺她。
拓跋绰闻声,立即抬头朝易寒瞪去,“你还敢过来”,说着飞脚朝易寒踢了过来。
易寒避过,佯装狼狈后退几步,心中暗忖:“莫非喊她小绰,她不乐意了,那也不用飞腿侍候啊”,忙喊道:“拓跋小姐,有话好好说,莫非我又哪里做错了”,这样喊应该不会错了吧。
拓跋绰却也不回应,又是一拳挥来,易寒又狼狈的躲避了过去,看玩笑,被打中还得了,这婆娘吃错药了,火气这么大,想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她啊,又看我那里不顺眼了,好歹长的也不恶心人,走到青楼,那些俏娘子不知道多亲热多开心,怎么在她这里就不招待见了。
拓跋绰又踢又打,易寒狼狈逃窜,偏偏就是没有打到他。
拓跋绰也知道易寒有些本事,却不太清楚他的底细,当日在集市广场就看见易寒出手救人。
易寒边逃边喊道:“我给夫人送烤鱼来了,上次不小心烤焦了,这一次用性命担保不会了”。
只听望舒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拓跋绰,住手!”刚才她在屋内也听到了一些动静,只是想让拓跋绰停下来却有气无声,这一听到烤鱼,顿时就来了精神,鼓足中气喊了出来,这么说来,那天的鱼是他烤的,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连我的胃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偏偏对他烤的鱼有食欲”。
听到望舒的声音,拓跋绰不敢再放肆,虽然一肚子怒火还没有发泄,却也不敢违抗望舒,只能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易寒。
易寒无奈笑道:“拓跋小姐,不知道在下又哪里得罪了你,一见面就拳打脚踢的,我可记得这些天我都还没跟你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