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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胜寺実照一开口就丢下一颗巨大的炸弹,直接把光德寺乘贤炸的浑身发抖像筛糠似的,他很清楚大僧都的发问就是要对自己动手的信号,总要有人为战争的失利来负责,若是大僧都一开口先说自己再说杉浦玄任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轻轻放下,但若是先说杉浦玄任自己可就要糟糕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杉浦玄任是不可能受到苛责的,一来他面对的强敌实在无法抵抗,且不知道守山城的神保氏张在杉浦玄任离开后不久便降服吉良家,杉浦玄任自己却在毫无知觉下落入上杉政虎精心设置的圈套里。

二来杉浦玄任是超胜寺実照近些年精心培养树立起来的新一代加贺武士榜样,他要用这个榜样的力量来安抚加贺一向宗的各路坊官豪强,告诉他们跟着自己混有饭吃有酒喝有地盘抢,而且还能扬名立万光耀家门,就像昔日的加贺一向一揆大将河合宣久那般名闻京畿。

可他万万没想到超胜寺実照竟然这么狠要对他痛下狠手,更没料到般若院真如竟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带着五年来在石山本愿寺扭曲生活的切齿的仇恨回到加贺一向宗,这简直是要趁他病要他命。

超胜寺実照细长的双眼瞥向失魂落魄的光德寺乘贤,缓缓说道:“乘贤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光德寺乘贤瘫坐在席位上无力的摇摇头,随后般若院真如一声轻叱几名五大三粗的武僧,架着全身发软如烂泥的光德寺乘贤离开大广间,没人清楚他的归宿是哪里,想必那个下场不会很美好。

“这就完了?河北郡不是光德寺家的地盘吗?这么废掉一镇旗头会不会引起问题?”神保长职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觉得这么处理实在有失公允,起码武家是绝对不会动辄就对失败的大将进行严厉的惩罚,从这可以看出加贺一向宗只学到形式,却领会不到武家处世之道的真髓。

第419章 神保的动摇

光德寺乘贤下场如何不得而知,但身为加贺河北郡内最大势力的光德寺家并非只有这光德寺乘贤充当门脸,光德寺家里还有七八各一门众,除去隐居的老家督光德寺乘顺,还有光德寺乘贤的胞弟光德寺乘教,以及従弟光德寺乘意。

“只是光德寺乘教与光德寺乘意生的不如光德寺乘贤好看,没能入的大僧都的法眼只能在河北郡内做僧徒众首领,这次光德寺乘贤一死,河北郡旗头多半是从他们两人之中择一选择,大僧都应该会考虑到乘顺上人的态度,选择光德寺乘教的可能性很大。”杉浦玄任侃起加贺一向宗的那点破事可是顺溜的很,一点都看不出脑袋有问题的重大缺陷。

神保长职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果然是死了吗?真是无法理解呀!”

“他是咎由自取!明明已经二十多岁年老色衰,却霸占着内众首领的位置不愿意松手,仗着幼年时追随过大僧都的香火情份肆意打压年轻的内众,还把大僧都最要紧的般若院真如给撵到石山本愿寺修行,要知道在石山本愿寺里大僧都说话也不见得灵光的,多半是被哪位权势者看上玩耍着不愿意轻易归还,大僧都几次碰壁终于恼了光德寺乘贤,就把他给撵下去了。”

神保长职摸摸自己这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又黑又瘦的脸颊上乱糟糟的胡须一大把,有点庆幸自己还好没生得般若院真如的模样,喃喃说道:“这么说来还是争风吃醋的事情呀!不可理解!我长职不爱众道还第一次听说这男人之间也能争风吃醋,真是无法理解呀!”

“嗨!谁说不是呢!这男人之间还能玩出朵花来,真让俺玄任无法理解呀!只是光德寺乘贤失宠的事闹的满城风雨,让俺这个整日里喝酒杀人的大将也污了耳朵,诶!不提了!”杉浦玄任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不是八卦男,其实他的嘴巴已经够八卦的了。

评定会被超胜寺実照开成宗教大会,在越中怎么传教以及各郡的僧徒情况,男信徒女信徒数量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统计进来,听的越中本土的国人领主一个个昏昏欲睡,直到大广间里那仿佛念经似的节奏突然一听,清脆的铜钟敲击声才把这些越中的国人领主重新唤醒。

超胜寺実照轻咳一声道:“贫僧仔细研究了下越中的形式,北方射水郡内有守山城、古国府城、放生津城三座重要城垒落入吉良家的手中,而这三座城垒恰好形成一条直线的防御网,彼此之间相距不远交通又十分便利本是夺城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