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川兵也跟曹兵展开了疯狂的厮斗。
接连跟韩德硬拼了几十击后,雷铜知道受伤后的自己在气力上逊了一筹,更要命的是,刚刚凝结了不到两天的伤口也崩裂了开来。鲜血顺着伤口外溢,巨大的疼痛让雷铜额头布满了豆大汗珠。
韩德并不管雷铜伤势如何,手中大斧一击猛似一击,恨不得下一斧就能将对手劈成两瓣。
情知难以久持的雷铜将心一横,不闪不躲地迎着大斧而进,长刀疾刺而出。
利斧劈中肩头,将雷铜小半个身子卸了下来,鲜血狂喷,但同时,刀身也刺中了韩德的肋部。
“宁死不辱!”如重伤濒死的猛虎,雷铜发出最后一声地动山摇的厉啸。
“子啸~!”远远地瞥见雷铜以命搏命的情形,张任目窒欲裂,狂啸着踢飞了一名曹兵,势如疯虎地冲开敌军阻拦,近至50余步时,长枪脱手而出,直射韩德而去。
枪如疾电,瞬息即至。受伤后行动不便的韩德眼见无法闪躲,却被一名曹兵奋不顾身地一身体挡下了飞枪。
“宁死不辱!”那一声长啸奇迹般地回荡在山岭之间。
“宁死不辱,死战到底!”形势渐弱的川军齐声狂呼,斗志重燃,一个个咬牙切齿地与生死仇敌纠缠在了一起——九死一生也罢,十死无生也罢……重要的,是让狗娘养的曹军看看,什么叫川中男儿的血性!
“杀!”
吴兰红着眼睛厉声狂吼,张嶷咬碎嘴唇厉声狂吼,马忠沙哑着嗓子厉声狂吼,泠苞在被射成刺猬的那一刹那厉声狂吼……
面对沸腾如汤的川军,夏侯渊军犹如冷血机器一般,毫不动容而“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高高在上的诸天神明,并没有因川军的悲壮而动容,这场冰与火的战争,仍然是逐渐地朝着有利曹军的方向发展着,直到……
……
“什么?”夏侯渊一抹脸上的血迹后,揪住传讯士卒的衣襟,面色狰狞地喝问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