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赌!”看押的士兵笑说着,“他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然后扭动着身子跳起舞来!”
“听我说!”费尔南多看着那个士兵。
“现在戴高乐肯定非常不高兴,要知道,他还等着返回巴黎,然后宣布自己是法兰西的总理或者总统,接着他会宣布贝当是卖国贼,要审判他。可现在好了,元首要比他先回到巴黎了!”
听着费尔南多的话,卡德鲁斯深吸一口气。
“不管他们谁得到巴黎,反正战争对我们来说已经结束了!”卡德鲁斯又喝了一口酒。
“我对戴高乐和元帅都无所谓,反正都是法兰西。”
“可贝当是独裁者!”那个加入国家军就能得到荣誉退伍证书的囚犯突然说道。
“对!”另一个囚犯在一旁帮腔。
“至少戴高乐将军一直没向德国人妥协,可贝当做了什么呢?他和德国人合作了!”
有点醉意的卡德鲁斯看了看这两个囚犯,这些囚犯和这里关押的人一样,有社工党员,有普通百姓,还有退役的老兵,他们都是抵抗力量的一员,只不过现在他们都是土匪、强盗罢了,一群可怜的人,为了法兰西流血,但现在法兰西却在关押他们,处死他们。
法兰西已经分裂了,从戴高乐“骄傲的”拒绝了贝当的邀请,并宣布“追究一切卖国贼”的责任,并让他们付出应付的代价之后,整个法兰西就分裂了。戴高乐坚持着他的共和国,贝当坚持着他的法兰西,然后呢?一幕幕丑剧在这片土地上上演着,曾经的抵抗战士沦为了匪徒、窃贼。
每当英美盟军解放一个地区后,拒绝向国家军投降的抵抗力量就会被当作强盗、社工主义游击队遭到清剿,负责清除的国家军大都是维安团出身,他们或多或少的受过德国人训练,将盖世太保的那一套拿到国家军中,抓住的俘虏中的绝大部分被枪毙,一些人被投入“军营”中,酷刑之后或是被枪毙或是被处于数十年徒刑。
而那些抵抗力量,则高呼着自由万岁为了法兰西的自由之类的口号,与国家军作战,拒不向“卖国贼”投降。法兰西被分裂了,被戴高乐和91岁的贝当分裂了。分裂的法国,无关政治,只为利益!无论戴高乐或是贝当都只不过是可耻的政客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们的野心。
“你个没脑子的蠢猪!”看押的士兵听着那两囚犯的话,怒斥了一句,“如果你们再张开嘴巴,我就宰了你们!”说话时,他真的拉动了枪栓,看着他的动静,费尔南多张张嘴,然后使劲啐了口唾沫,“该死的红猪!”看押兵说笑着骂了一句,就在这时那个的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个囚犯,猛地朝他扑了过去,对准他的面门猛击两拳。
看押兵扑通倒了下去,但他立即站了起来,手里握着枪,就在他扣扳机时,那个可以加入国家军的囚犯从独轮车上抓住一块沉甸甸的木板,木板的一端甚至还伸出三根铁钉,板子直接朝他身上挥了过去。无论是费尔南多或是卡德鲁斯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这身军装,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
尽管身体有些肥胖,但那个看押兵还是猛地向后一躲,但木板还是打中了他的肩膀,铁钉钉进了他的肩膀中,他的嘴中发出一声音惨叫,但在惨号时,抓着枪的右手还是挥着枪托猛地击中了另一人,就在他准备抡起枪托时,木板击了他的头部,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遮住了他的视线。
而那个挨了一枪托的囚犯,抓起了一块木板,好像挥动球棒一般,挥起了板条,板条击中他的脖子和下巴,随着一声惨叫,他便倒了下去,他就那么躺着,目光呆滞的仰视着天空。在他倒下去的同时,手中的枪也甩掉到土坑中,已经被惨叫声从最初的呆滞中惊醒的费尔南多和卡德鲁斯两人,看到那枝枪,先是一愣,然后抓起了那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