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论拿破仑和希特勒都低估了他们,他们那里没有这么多的雪,这么大的雪,因而他们不理解雪,也就不理解俄国。”这时他把头转向身边的徐安捷,神情变得的凝重而认真,“不仅拿破仑如此,希特勒如此,包括……”他稍稍顿了下,重新把目光投向远方,“四季分明的共和中国,不理解浩潮多雪的俄罗斯。”
“米尔依洛夫将军,了解是相互的。可以说,我们之间的亲密无间,正是基于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不是吗?”徐安捷否认了将军所谓的不了解。
“但是,尽管如此,我们之间仍然需要进一步的了解彼此,你认为呢?”
“或许吧!”
米尔依洛夫淡笑一下,像眼前的徐安捷,这种非职业军官他们往往像政客一般言语谨慎,在中国,绝大多数政客往往出身于军队或法学院,出身于军队的恰是像他这样的非职业军官,他身上有着职业军官所没有的一些东西。
“其实,中俄成为盟国或许是天意,或许我们身处的环境不同,但是米尔依洛夫将军。”望着弥漫着海雾的海面,徐安捷接着说了下去,“中国和俄罗斯在很多方面是相似的,像我们的国民兴格就非常相像,在含蓄中迸发出激情,沉静而富于献身精神,我想,无论是对于俄罗斯或对于中国,我们都为能够拥有这样的盟国与朋友而感到自豪!”
正如米尔依洛夫意料的一样,作为“远征舰队”先期派驻联络军官,徐安捷非常善于联络解决一些问题,这正是他来摩尔曼斯克的目的,毕竟随着数万国防海军官兵的进驻,势必将会给这座俄国城市带来太多的冲击,协调两者关系则是徐安捷的首要任务。
“当然,我们同样为有中国作为俄罗斯的盟友而倍觉自豪,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或许此时俄罗斯仍然处于社工党的残暴统治之下,对此我们深表感激!”米尔依洛夫礼貌的道着谢,这种谢意是真诚的。
在社工党政权被推翻、朱加什维利被送上绞架之后,社工党和朱加什维利的暴行被一桩桩的揭露,对于这个需要对近四千万国民的死亡负责的社工党政权,几乎没有多少俄罗斯人会怀念他,反倒感激摧毁这个政权的俄罗斯帝国以及他的盟友中国,而在这场战争中国政府与国防军的慷慨付出,同样是令人感动的。
“俄国人是世界上最好客的人,北极人也是世界上最好客的人,那么,北极的俄国人应该是最最好客的人罗,徐中校,相信当你们的舰队到来之后,中国海军会体会到摩尔曼斯克民众的热情!”
“谢谢,将军阁下,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将会奠定联军未来在欧洲的最终胜利!”
“徐中将,这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不是吗?”米尔依洛夫笑说道。
共同的愿望,对于中俄两国而言,尽管利益不尽相同,但是在“解放”欧洲的目标上却是一致的,俄罗斯帝国寄望于对欧洲的军事行动恢复自己的欧洲传统大国地位。正因如此,两国才会划定战区,实行战区负责制,而对于中国而言,无所谓其它,所图的仅仅只是战后世界的欧洲话语权。共同的目标使得中俄两国愿意在同一场战争之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实现中俄两国不同的利益。
“当五色旗与三色旗在香谢利舍大道飘扬时,全世界都势力记住帝国与中国,记住我们所取得的荣耀,同样会记住我们两国的友谊!”徐安捷热情洋溢说道,说话时他的目光朝着远方雾茫茫的大海看去,那支舰队至少还要一周才会到达摩尔曼斯克,但是现在俄罗斯帝国第六集团军群正在向着柏林进逼,按照广播里的报道,他们进攻速度是缓慢,甚至可与龟速相比,唯有南北两翼保持着依如即往的进攻强度与速度。
9月23日,柏林,两月来,数百部防空导弹发射架的布属,使得柏林人在42年之后,第一次无需考虑空袭,面对防空导弹攻击,无论是英美或是中国轰炸机部队都停止了对柏林的轰炸,至少在他们没弄明白这种秘密武器之前,面对巨大的损失,停止轰炸似乎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此时的柏林却早已变成了废墟。
那些准备去参加下午的元首会议的人,正走进帝国总理府。军人走一个门,党员们走另一个门。
古德里安将军和他的副官少校贝尔恩德·弗莱塔格·冯·洛林霍芬男爵,一同登上十二级台阶,走到沉重的橡木门前。进门之后,两人要绕段路才能走到元首办公室,直通那里的走廊已被盟军的炸弹炸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