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走出教堂,一些满面笑容的战友被孩子围住。军官要求,除去正常宣传,国防军官兵要尽一切可能取得澳大利亚人的信任,从孩子开始。走到门外的神父神色严肃的跟信徒一一握手,信徒经过他去吃定量的圣餐。微风吹拂神父的头发,李海生发现,苍老的神父双手颤抖。
等信徒们散去,神父对门旁的中国士兵点点头,然后紧握李海生的手。神父的手干瘦的皮包骨头。
“欢迎,欢迎你们来到这里。”神父打量李海生身上的制服,“我上次看到这身军装时,是二十年前,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身军装。”
“先生,你去过中国?”李海生惊讶地看着老神父。充满诧异。
“年轻的时候,我曾去过中国。”神父回忆。
“上帝保佑,孩子,可怕的日子过去之后,上帝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回到亲人身边。”神父祝福道。
“我会为你的安全祈祷,孩子。”
“谢谢你,神父。”李海生连忙道谢。
“孩子,相信很快,布鲁姆的人就会知道,你们是一支友善的军队,所有人都会为你们祈祷。”
回到兵营时,李海生接到电报,电报是五天前从家里发出的。他用颤抖的手拆开电报,待看清电报上的内容,顿时激动的双手颤抖,语无伦次。
“我做爸爸了,我有儿子了。”突然李海生放声大叫,在兵营中挥舞电报,展示自己的快乐。
酷热的骄阳下,筋疲力尽,痛苦不堪的小泽男和村吉太郎,睁着红肿的双眼看着地平线出现一辆汽车,汽车很快驶过来,车后扬着红色的尘土。小泽男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瘸慢慢走到道路中央,喘着粗气望着越来越近的吉普车。小泽男脑门上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左手柱着一根拐杖。
村吉太郎虽然站起来,但他并没有和小泽男一起走过去。汽车朝他们疾驰而来,车的喇叭声越来越大,在红色荒原上回荡,站在路中央的小泽男岿然不动。吉普车停下来,车上坐着几名军官,车刚停稳,军官便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斥责两名没有规矩的伤兵。
“我想跟为首的军官同志谈谈。”站于路中央纹丝不动的小泽男冷静地说,语中坚定无庸置疑。
“下士同志,我是指挥员,请说。”车上的中校打量挡住路的下士,无奈地说。
“我们要去纽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