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林一愣,诧异地看着长官,老实地摇摇头。部队四小时前接到进攻苏俄的命令,兴奋的早不知道南北了,根本没注意收听收音机。
“军事消息总是自相矛盾,直到我们坐在桌上吃饭时,收音机里,竟然没有一点消息。”李少白不无担心道。
“是,长官。”刘长林不明所以,选择了一个“标准答案”。
“刘长林上士!”李少白板起面孔,审视下属,道出自己的担心。
“想知道该死的麻烦在哪吗?部队发起进攻4小时了,陆战一师已干掉俄国人一个师,空军甚至把炸弹投到喀山,可是广播里还在播放音乐,根本没有战争消息。所以,事情透着古怪,过去打仗时,广播中到处是战事新闻,可现在,嗅觉比狗还灵敏的记者死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攻打苏俄吗?甚至连俄罗斯广播都没有消息,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错,海军陆战队对外国军事行动不需要国会授权,只需要总理命令,但刘上士,现在不仅有陆战队,陆军、空军也一起行动,新闻竟无视。”李少白不停抱怨,海军陆战队是总理手中利剑,总理调动陆战队对外国采取军事行动不需要国会授权,如果是应对突发事件,新闻没反应倒正常,但现在是灭国的大规模军事总进攻,广播里为什么没报道?
李少白抱怨时,一个在外警戒的士兵冲进集体食堂,“长官,快听广播,总理和俄罗斯皇储在国会发表讲话。”
“公民们,成败与其说掌握在我手中,不如说掌握在你们手中。自从共和中国建立以来,每代中国人都曾受到召唤,证明对国家的忠诚,响应召唤而献身的中国青年坟墓遍及全球。现在,自由号角再次吹响,召唤我们拿起武器为自由而战,在自由得到悍卫、民主得到保障之前,我们绝不敢有一丝松懈,新的远征军已经成立,自由的旗帜将再次升起。”
战争进行到第三个年头,百战余生的阿米尔和伊万伊里奇成为久经沙场的老兵,知道保护手下,侵扰敌军,在危机四伏的无人地带生存。经历了炮轰、枪战、冰雪与酷暑,四年来,从波兰到俄罗斯,身旁成千上万人先后倒下,他们两人却活下来。几月前,签定和约消息传来,与其他人沮丧不同,阿米尔和伊万伊里奇庆幸战争结束,可以回到家人身边。
可万万没想到,在盘算还有多少天就可以回到家人身边时,中国突然向苏联发起入侵。阿米尔推开营房木门,燃烧木头的焦糊味迎面扑来,随后是煤油味和烟草味。所有人脸上充满沮丧和无奈。
伊万伊里奇走到一个家伙身边,刻意压低声音,“阿维柯奇,听说你东边有亲戚?”
“天,伊万,你想害死我,我可不想进入惩戒营。”阿维柯奇惊恐不已。伊万伊里奇的话实在吓人,过去东边有亲戚值得炫耀,现在如果让政治委员知道,会被定为“帝国主义侵略者走狗”要么枪毙,要么进惩戒营。
“呵呵,得了阿维柯奇,看把你吓的,我敢说,现在政治委员想方设法想弄到一张传单,看看帝俄对政政治委员会不会宽大,会不会不追究责任。总之,罗曼诺夫回来了,而他……”打背包的鞑靼士兵不逊的用下巴挑挑墙上挂像,尽管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意思。
“听说东边士兵,一月能挣100多卢布,而且每人家里都有汽车。”
“谁知道呢?老师告诉我们,黑暗、邪恶、残暴等于沙皇。可爷爷却告诉我们,沙皇是小爸爸,东边是什么模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那名士兵继续说:“别担心,我想我们很快就知道了,如果还活着的话,现在我只是希望他们和电影里不一样。”
所有人都沉默了,心情阴郁。电影中的白匪军是群残暴的土匪,强奸女人、枪杀俘虏,投降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