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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勒赫上校手拍桌子,“瞧,让我提个真正有点傻的问题,康普顿谈论的是什么?是传布理论,还是制造光谱仪?也许我该明白,然而我没有明白。”

“是制造光谱仪。”劳伦斯平静的回答。

“很好,为什么不努力干呢?你得过诺贝尔奖金,为什么不送一个清楚明白的备忘录给总统,让他了解?为什么还要在细枝末节上绕来绕去?”

“因为如果设想错误,就可能白费好几年工夫。”另一个科学家解释。

无法控制情绪的康普顿忍不住了,“难道要在竞赛中输给德国人、中国人,等他们把原子炸弹扔到我们头上。”

布里格斯最终还是点点头,“好吧,如同总统所说,事情不能准备一半就动手去干,这是肯定的,无论如何……”布里格斯把视线转向康普顿,“我不认为我们还要耽搁你的时间,你的报告十分有用,非常感谢。”

康普顿收起文件,“不知道是否还用得着我,或者我先回丹佛?”

“弗莱德,别那么匆忙。”

“好,我就在史蒂芬斯旅馆。”

康普顿在旅馆房间呆了一上午,收音机里全是中国人在东南亚、太平洋进攻的新闻,大雨夹杂电闪雷鸣,康普顿越来越忧郁。很长时间午饭前不喝酒了,今天却要了瓶苏格兰威士忌,劳伦斯兴冲冲找到他时,他已喝了三分之一。

“弗莱德,今早你大出风头。没想到委员会叫来咖啡和夹肉面包,继续开会。事情有转机,你有时间吗?”

“我就在这坐着,听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广播世界末日。”

劳伦斯笑了,“不会有末日,我们会在u235方面击败中国人和德国人,他们的工业基础差远了。中国经济总量虽与美国相近,但重工业远逊美国,不是吗?委员会当然得改变方法,手续麻烦的难以置信,事务性工作真让人受不了。为保密,一次只能邀请一方面人商谈,把大家整天拖着,我们需要一个懂行的人进行事务工作,并作为工业界联系人,马上就需要。”

劳伦斯停顿下来,望着康普顿,“我们正好谈起你。”

“我?不行,谢谢。”

“弗莱德,你是个工程师,懂业务,对理论掌握也很充分,这种人才不多。不幸的是,世界上没有更重要的职位了,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