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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国防军第23师及广西国民警卫队、云南国民警卫队通过关口进入法属中南,中国军队已经在西贡登陆。秦少岭站在镇南关城培上,眺望中南半岛,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听说越南女人很漂亮,指不定23师眷村又会多一些战地新娘。”

国防军从不阻止官兵同当地女人恋爱、结婚,当年远征军带回23万俄国新娘,二十年中驻俄罗斯集团军共带回40余万俄国新娘。国防军每处基地眷村,都可以看到俄罗斯女人的身影,越南肯定无法避免。

参谋长徐洪凌大笑道:“相比越南女人,士兵们也许更喜欢法国女人。”

望着兴奋的在镇南关前照相留念的士兵,徐洪凌轻叹口气,深吸口烟,神情凝重,“我爷爷、爸爸当年都在此地打过仗,而今天……”

“你是说?”秦少岭颇为诧异,两人已一起共事一年零六个月,可从未听他谈到自己的家人。

“清法战争时,我爷爷随冯帅抗击过法国人;镇南关起义,我父亲随孙先生在此地起事。徐家和镇南关命运相连。冯帅谅山大捷,清政府与法国签订丧权辱国的《中法天津条约》,史书斥责清政府腐败无能,是历史上少有的‘不败而败’。我并不想替满清政府抱屈,也不否认满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可简单结论没有历史价值和理性思想。为什么满清政府‘不败而败’,国弱被人欺,不得已总有个利弊权衡。”徐洪凌非常沉痛。辱骂弱者,指责失败者是最保险的,可是,历史事件和人物要到当时历史条件下分析才会公正。

“是啊,是啊!”秦少岭颇为赞同。

“关键是能不能彻底取胜,如果不能,不如乘初胜收场,对谈判最有利,可以讨价还价,逼对方让步。如果败而求和,只能是城下之盟,割地赔款。不过劣清在争取利益上,乏善可陈。上次法国人赢了,现在中国不费一枪一弹,就取得法国人费尽心机得到的越南。国会要建立类似韩国的共和政权。”

“国会议员,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占就占了,何必掩饰。越南不同韩国,根本没有流亡政权,我们要从无到有的建立,与其劳心劳力,不如直接并为一个行省,省下不少功夫。”

“茂凌,你把问题想简单了,国会并非不愿意领土扩张,一方面,国会不想承担落后地区的责任,并入中国,教育、医疗,就成为中国的负担,不并入,给予的就是恩赐。另外,越南很适合投资,没有最低工资标准、没有环保限制,总之,中国需要安全的、倾向于中华的南洋,而不是累赘。”因为大哥是国会议员,秦少岭知道国会的想法。

“并且,直接占领和吞并,会引起当地人反感,我们需要的只是几个军事基地,淡化占领色彩。然后经济上渗透、政治上操控,既能降低国内外舆论指责和反感,也不用背包袱,何乐不为。国会议员,政治玩得炉火纯青。如果倒退二十年,突厥斯坦绝对得不到‘本土待遇’。二十年中国在突厥斯坦,移民1800万,政府累计投资一百亿元,沉重的包袱啊!军人开疆拓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国防军必须为中国利益而战,而不是谋求开疆拓土的功绩。”

“师长,你应该与你大哥一样,成为国会议员。”徐洪凌摇摇头。国会议员总是从政治及利益角度考虑问题,军人的思维很简单,执行命令而已,既然国会批准对中南殖民地的军事行动,那么就占领。

“可惜法国人太温柔,亡国不无道理,通过通牒就放下了武器。”

秦少岭指着卡车上兴致勃勃的士兵,“温柔不好吗?你看,士兵多开心!”

士兵推开卡车帆布篷,雨后的天空白色朵朵,芬芳的空气清新怡人。尽管泥泞的道路颇为颠簸,但士兵们仍兴奋不已,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出国。

“看啊,看啊,越南妞。”一辆卡车上几个士兵大声叫喊,大约有十七八个妇女,从路边香蕉林中穿出,她们戴着竹笠,扛着一串串香蕉,向军车善意的微笑。士兵顿时如饮醇酒,心神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