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根话一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先生,等待先生的裁决。
司马眼前一亮,不需预付定金,用类似租金的方式分期还款,主意不错,但又有几家银行愿意承担风险?除了银行贷款,没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可以承担这笔庞大的支出,除非中央政府住房管理局提供担保,银行才乐意贷款。不过……
司马思考时,习惯性的用右手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击打节拍。住宅向周围发展,意味着城市从单一中心格局,转变为分散多中心的大都市格局,甚至转变为容纳大量人口的城市带,这是城市发展的必由之路。巢穴式公寓的弊端显而易见,后世巢穴式公寓带来的种种弊端屡见不鲜,后世人还发明了一个名词“城市冷漠症”。城市越大,得冷漠症的人越多,症状越明显,也越严重,甚至可用病入膏肓来形容。
后世专家将这一症状归咎于:城市现代化程度越高,人与人的互助便越来越少。但部分专家却认为,这是巢穴式公寓发展带来的弊端,它从根本上瓦解了最传统的“邻里”关系。在巢穴式公寓中,绝大多数邻居都是防盗门后的陌生人而已,公寓内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公寓是造成冷漠、孤独的罪魁祸首。
相比于巢穴式公寓,生活在院落式社区内的人们生活品质很高,生活宁静。
“乡下的”大人小孩天生热情,会把邻居当成家人看待,热情好客是穴居人欠缺的。在这里家庭的作用非常重要,社区公共精神突出,生活温馨轻松,郊区化生活使家庭凝聚力更强,家庭意识也更强,更不容易被城市的纷扰和喧嚣影响。
代价却是耕地面积!这种发展模式将大量占据城市周边的农田。
“穴居”有种种弊端,但却最大限度的利用土地资源,到底应该选择什么?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家孩子在自家院子里玩耍更快乐的事情了!”司马想起一个从城市拼到乡村的朋友曾说过的话,这是个人梦想和公共资源之间的选择,到底应该怎样选择?
“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宪法都告诉人民享有哪些特权,而在我们的宪法中,人民是自由的……”
第49章 声望
过去上海除闸北和南市,都是租界。洋泾浜以北是英租界,以南是法租界,虹口一带是日租界,上海因租界而繁荣、存在,租界在上海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上海,当人们提到它的时候,浮现在脑海的一是外滩的“十里洋场”,二是“东方巴黎”的繁华,都与租界密不可分。
共和十二年八月,租界权力相继收回,十里洋场的上海才真正回到中国人手中。上海明显被隔裂成两部分,分隔线是黄浦江,浦西是带有浓浓“西方韵味”的“旧上海”,浦东则显露出现代东方气息,但却不妨碍上海成为“中国西化最深的城市”。
“旧上海是暧昧的,面目不清、声音含混,只是姿态,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旧上海有的是挑逗和诱惑,逃得了这种逃不了那种,陷在温柔乡里,不醉不归。旧上海是一种鸡尾酒,琐琐碎碎,拼拼凑凑,居然就成了另一种风情,五光十色,花团锦簇,哪怕一搅就碎。旧上海说不尽妩媚风流,却是一宵春梦,一世痴缠的那种。”
火车驶入上海火车站后,司马脑海中浮现出后世人对旧上海的描述,这是自己第一次来到上海,准确说是“这个时代的上海”。理论上,国内大多数民众都相信,自己出生于上海苏州河畔的棚户区,尽管自己在不足一岁时,为了躲避满清“追杀”就随同祖父、父母登上开往南非的货船。
“那是……”隔着车窗,司马意外的看到站台上挤满人群,打出的横幅令人惊诧,“向一位爱国者致敬!”、“欢迎真正的爱国者回到他的第二故乡!”只看标语,司马就知道他们在欢迎自己。那本传记使司马获得“真正爱国者”的头衔,随着自己的离任,那本书风靡全国,绝大多数国民不再将自己视为高高在上的总理,而是一个亲切的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