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通红色少年像想起什么一样,从身边地上抓起步枪,双眼血红的提着枪朝被捆绑在路边的土著人走去。
“是你们杀了我阿爸阿妈!”少年吼着,同时用枪顶着一个土著扣动扳机,枪没响,少年一愣。
“保险没开,给你这支枪。”一个水兵走过来,递给少年一支手枪。随后接连不断的手枪声在街道上响起,一群土著倒在街头的血泊之中,当他们在畅快的屠杀、强奸时,恐怕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下场,杀人者人必杀之。
几名提枪的水兵进入一所欧式的大房子,房室的一角被炮弹炸去一半,屋内到处都是被抢劫的痕迹。突然,从楼梯下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看上去很富态的欧洲老人,老人一看到水兵,突然面色激动的走过去大声用水兵并不懂的鸟语嚷嚷,同时拉着水兵朝一个房间走去。房间内一个混血女人浑身赤裸地躺在血泊之中,女人的两个胳膊都被砍去了。有些激动的欧洲人不断用手势比划着,似乎想告诉水兵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时激动的欧洲老人透过破玻璃窗看到街道上,上千名土著在武装侨民押解下高举双手正在经过,非常激动的跑了出去。
“那些该死的中国人出卖亚洲!”在炮击的同时就被起义士兵护送和其它伊盟领导者一起乘船逃出泗水城,顺河逆流而上的棘加器·以瓦西定望着身后的城市,不断咒骂该死的中国人,是他们背叛了亚洲民族,他们和荷兰人一起镇压了起义,原本起义应该会像当年中国武昌起义一般,在整个东印度掀起争取民族独立的大起义,但是随着中国舰队炮弹的落下,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棘加器先生,我们以后还会再次发动起义,至少让我们的同胞已经知道我们的宗旨,只是我们的起义太过于仓促,第三团士兵进城后就成了一群强盗,他们不是去战斗,而是去抢劫,甚至于为了抢一座华商家中的金佛他们还自相残杀,我们需要建立真正的民族军队,中国的逸仙先生,历经十一次革命方才成功,我们才不过失败了一次而已。”
苏卡托用中国的逸仙劝说着愤怒的棘加器平息下来,尽管是中国舰队镇压的了这场“起义”,但是却仍不妨碍苏卡托和伊盟中很多人对逸仙的好感,毕竟是他和中国的辛亥革命让爪哇人明白什么是民族主义和民族自由,还有民族革命的意义!
在说话时苏卡托朝着船上的几个铁箱看过去,如果说这场起义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一是让苏卡托明白需要建立一支真正“革命”的军队之外,还有就是从泗水荷兰银行抢来的千万盾现钞,有了这笔资金苏卡托相信一定可以建立一支真正的爪哇革命军。
“kitaaerah!”同样的话语几乎在整个泗水城内响起,“我们投降”似乎是他们唯一会说的话语,当然也少不了此起彼伏的讨饶声,没有舰队高层想象的土著人顽强抵抗,有的只有失魂落魄的土著高举双手,甚至出现数百名土著冲着一两个武装侨民举起手的场面,即便是叛变的殖民地兵团第三团的土著士兵都没有选择抵抗。
“你看他们用的这破枪,还有破刀,对付这些家伙我们一个水兵都能俘虏他1000个,想想咱们竟然为了他们又是动员水兵、又是动员民兵的,真不值得。”如马后炮般的话语在一名陆战队士兵口中响起,提着枪的陆战队员打量着满街举手投降的土著满面皆是不屑之色。
“无非是群欺软怕硬的杂种罢了!看看他们,他们都是自己把自己捆起来的。”望着顺从的按照要求用绳子把自己捆起来的土著,水兵摇了摇头。
就这样的混蛋竟然骑在自己头上达一百多年?提着步枪的侨民看着顺从自缚其手的土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阴冷而凶狠的土著人吗?看着他们,侨民们此时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因为他们太凶狠,而是因为唐人太软弱、太认命,如果每一次都拼死反击,欺软怕硬的混蛋还会如此凶狠吗?
圣母玫瑰教堂,德明克少校看着教堂内同僚们被砍去脑袋的尸体,望着被强奸致死的夫人小姐,德明克紧张的在其中搜索着自己的家人。
“不!上帝!”在看到一个熟悉的女尸后,德明克惊恐的尖叫着扑过去,是自己的妻子!浑身赤裸的米妮开张双腿,一根木棍从她下半身刺入胸腔,她的嘴里都可以看到猩红的鲜血。
“德明克少校!我们在城内一共搜捕到两万六千五百五十六名土著暴徒,是现在移交给你们,还是由我们暂时看管?”庞络天看着抱着妻子痛哭的德明克语意双关地说道。按照凌霄将军的指示,要尽可能借荷兰人的手去杀死泗水的土著。
“这样我们就不需要考虑回国后会面对议会的质询,还有咱们是海军,要保持海军的荣誉!最重要的是土著需要记住的是荷兰人的屠杀!”已经返回康济号的凌霄对张致遥说道。先生让杀绝泗水的土著给他们长长记性,可是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了,回国后不知道会面对多少麻烦,现在借荷兰人之手,一可以杀人、二也达成了先生的愿望,两全其美,当然这些只能埋在心里,口头上的理由却是保持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