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石灵、安娜,似乎自从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尽管从未想与任何女人纠缠,但是她们三人却先后涉入自己的生活。婉儿自己给了她承诺,而石灵却远走上海,至于安娜,她是自己儿子的母亲,自己的感情果然是乱麻团。
作为男人如果说司马有时候不想入非非,绝对不正常。就像现在一样,如果是在过去,看到飞艇中那些英姿飒爽的中西各异女兵,司马早已双眼放光,可现在绝不会把目光投到她们身上,这或者是种牺牲,就像自己的感情一样,绝不能感情用事。
在同一名金发碧眼空艇服务员错肩而过时,杨永泰忍不住微瞥了一眼,空艇一号的那些女兵果然个个都是千挑万选,以至于杨永泰甚至都有些怀疑,边防军的那些军官的用意何在,竟然挑出这些女兵做服务员。
“先生,在东胜的宜之发电向您求助了!”李宜之去东胜考察黄河中游是主任亲自安排的事情,那些委员竟然……,无知者无畏,杨永泰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
“水利委员会委员拒绝提交黄河中游治理提案!”扫了一眼李宜之的电报,对这个结果司马显然有些诧异,自己明明和水利委员会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竟然还是否定了李仪祉的提案,他们无法意识到保持水土、治理黄河中游的重要性吗?是李仪祉没说清楚?还是……?
黄河在后世被称为中国的母亲河,但随着人口迅速增长,无限制的开垦放牧,使森林和绿色植被遭到严重破坏,黄土高原失去天然的保护层,引起严重的水土流失。每年黄河流域每平方公里就有四千吨宝贵的土壤被侵蚀掉,相当于一年破坏耕地五百五十万亩!更严重的是,水土流失使土壤的肥力显著下降,造成农作物大量减产,越是减产,人们就越要多开垦地,越多垦荒,水土流失就更严重。这样越垦越穷,越穷越垦,黄河中的泥沙也就更多,因而黄河决口、改道的次数也就越来越频繁,把黄河治理好,关键是要把泥沙管住,不能让它随心所欲的流入黄河。
后世黄河因常年断流而成“荒河”、长江成“长浆”的教训,由不得司马不去重视,也正因如此,当李仪祉提请治理黄河中游的方案后,自己才会一口答应下来,甚至还亲自打电话去议会水利委员会,让他们派员调查,尽可能帮助李仪祉的提案获得通过。
见先生的脸色不对,尽管对那些委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提案,感觉有些不满,但杨永泰仍为那些委员辩解着,这是身为秘书的职责。
“先生,黄河清,圣人出!千年来黄河就是这般模样,委员们认为宜之的提案实在有些不切实际,二十年,两亿元的投资,时间太长,见效太慢,东胜煤田包括铁路在内的投资也没这么多,而且预计很快既可收回投资,所以……您也知道,那些议员更看重的是短期利益,用二十年的长期巨额投入,去换取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收益,即便是提案到了议会也很难获得通过。”
“畅卿,坐!”司马让杨永泰坐了下来,对于自己的这个秘书长自己非常满意,尽管有时自己在怒极时下达的一些命令,他会自作主张拦下来,等自己心平气和时才会再次提及,让自己重新考虑。
在其坐下来后司马问了一个一直压在自己心中的问题,在此时司马希望听听他的意见,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司马。
“畅卿,你觉得议会是不是在很多时候会对施政产生掣肘,即便是一些好的施政方案,有时往往议会都会讨论再三,毫无效率可言!”
在这个时代效率在一定程度高过其它,毕竟国家已经落后世界近百年,中华文明因异族奴役,几百年停步不前、甚至严重倒退,而现在这个奋起直追的大好时机,独断专行在一定意义上远优于所谓的民主决策。
“先生,议会交往不同于政府间交往,也不同于党派间的交往,它是一种跨党派的交往,因为议会是由不同党派的议员组成,各党派的观点在这里可以充分交流。其次,议会因为议员来自不同选区,能够直接有效的把选民的要求和愿望带到议会进行交流。也正是这些原因导致议会在一些问题的决策上,会对施政产生掣肘。而为何会讨论?先生,在我的印象中,绝大部分议案从提出到通过,前后仅不过几个小时,几十分钟,仅只有少数的提案会产生激烈的争论,当然也不尽然,其中涉及到许多利益冲突。再则先生,权力的掣肘、议案的讨论恰恰是议会的职责。”
先生的困惑同样是很多国人的困惑,对于议会这个舶来品大多数国人都非常陌生,即便是杨永泰也是如此,但是在杨永泰看来现在议会表现的还算可圈可点。
“先生,现在议会已经被国人熟知,如无议会我们就不可能合法的获得政权,如果在一定时期内解散议会,先生,试问与袁世凯有何差别?我们假设即便是解散议员,不会引发内乱,但,先生或许不会犯错,但是下一任会不会犯错?先生可以为了一时之便解散议会,但如果解散议会成为一种惯例时,权力既无制衡、也无监督,届时只怕又是贪腐横行,甚至还会再出一个袁逆之流,议会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是现在,我们解散了议会用什么代替他呢?”
杨永泰的反问让司马陷入沉思,实际上是因后世的警示。而司马冒出解散议会的念头,同样是源于后世的经验,只有在权力无掣肘的前提下,方能把国家变成自己需要的一部以自己的意志转动的机器。但是以自己的意志为意志的机器是正确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