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铮,那些学生是步行?”眉头紧锁的段祺端朗声问气恼不已的徐树铮。无耻,正如徐树铮所言,段祺端看到西北这番做态,算是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无耻,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阳谋,明明知道对方的险恶用心,但却根本无从反击,不反击是死,反击同样是死,只不过是早与晚的差别。
“是步行。”徐树铮回答得非常干脆,国务院设在西北的办事处已经拍来电报,那个司马为了撇开关系,并没有派汽车或火车帮助学生。
“徒步行军一日30~45公里,我们还有时间,又铮,你立即安排人起程去西北,希望司马还愿意坐下来谈,我去总统府面见大总统,但愿……”
段祺瑞同样很无奈,五万全副武装的学生,根本就是两个师的部队,如果南口部队开枪打起来,西北在怀来、张家口、热河、葫芦岛等地的军队一定会随即跟进,西北有几十个师可用,而现在中央可堪使用的部队不超过二十个师,还有五个在西伯利亚和远东。可不打,西北学生军会一路南下。打不行不打也不行,既然如此,只能坐下来谈了。
“要不撤回校内外军警,再把那十几个学生放出来?”黎元洪惊慌失措道。
“放也晚了,他们既然来了,就是我们放了学生撤回军警,西北学生一样还会来。有广播里的声明,段总理即使下令部队开枪,当兵的敢不敢开枪都是问题,只要学生到京城边,进不进城,西北都赢了。”
张国淦边叹气边朝金永炎看了一眼,所有祸事皆由其起。今天上午之前,谁能想到西北派来的不是军队,而是一群学生,整整五万名全副武装的学生。
面带苦笑的金永炎心中赞叹西北的手段,因知道其中部分内幕,同样也在感叹西北“大善人”的狠毒,当真是无毒不丈夫。
“他现在或许在偷笑。”金永炎心里感慨那人的狠毒,同时脑中想象他此时应该躲在什么地方偷笑,随后像过去一样大义凛然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
“你是在赌博。”蔡锷冷冷对司马说道,拿五万学生做赌注,就赌没人敢开枪。
“我也不想赌,但是身不由己。”司马无奈道。原本的计划并不是这样,本来好好的水,硬生生让吕仁自作主张给搅混了,原本只要再等几天,结果现在无法收拾。
“但愿那份声明能起到作用。不过青年近卫军名称好像很不错,怎么样想保留吗?”
蔡锷显得很平静,事情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而且就像吕仁所说,并不一定非要用步枪解决问题。
“保留?我现在只盼你推荐的蒋雨岩不负众望,把学生完完整整带回来,只要他们回来,回到课堂就行。我向吴椎晖保证过不会让一个学生受伤。”听到蔡锷的调侃司马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学生的安全。
行军是军队沿指定路线进行的有组织移动,是军队机动的基本方法,目的是转移兵力,争取主动,形成有利态势,按行军方式分徒步行军和摩托化行军,按行军强度分常行军、急行军、强行军。在全世界行军都是军队最基本训练科目,同样也是最重要的训练之一,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对行军作出两个基本要求:第一个要求是军队要舒适,要避免无谓消耗本来可以有效使用的力量。第二个要求是运动要准确,军队要准确无误的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