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找您的……”茶馆伙计收起钱后喊了一声,见那个洋学生连头都没回,暗叫自己今个走运,一壶茶不过才值三个铜元,这回可挣大发了,相当于自己六天的工钱。
“砰!砰!”就在这时茶馆伙计听到接连几声枪响,茶馆里的人先是一惊,随后像炸锅一样钻入桌下,所有人都惊恐不已,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对车内后座穿袍子留辫子的人连发数枪后,吴世嘉随手撒出一叠事先油印好的传单,瞬间大街上到处都是雪白的纸片,吴世嘉趁机逃离现场。从最初惊骇中反应过来的人们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传单一看,只见赫然是那句熟悉的话语。
“诛绝五百万有奇被毛戴角之旗洲种,洗尽二百六十年残惨虐酷之大耻辱,使中国大陆成干净土!”
(民族主义和汉旗矛盾、冲突,在历史上一直持续了38年,在此引用一些资料作为佐证,希望大家不要误解,毕竟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可回避的。在此引用的是《20世纪满族社会变迁对老舍民族心理的制约》中的资料。1982年笔者参加山东大学主办的全国老舍学术讨论会时,蒙兰州大学马志洁先生(回族)告知,敦煌艺术的“守护神”、现代油画大师常书鸿,出身于杭州驻防旗人,辛亥年间他已弱冠,对革命军攻打当地旗营存有难以泯灭之惶恐记忆。
后来笔者曾造访常老,老人证实此事说,那时我还是个只有几岁的孩子,家人把我单独藏在南高峰上的一所小寺庙,叮嘱我有人来切不可承认是旗人,但是我脑袋后边有一条小辫子,生怕被认出来,那种幼时的恐慌是久久都忘不掉的。在南方的福建等省份,“漏刀的”,成了对旗人及其后代一种较长期的蔑称,意为他们都是辛亥年间在刀下漏网苟活下来的人。满族出身的京剧艺术家关肃霜(荆州旗人)谈到过,她幼年随父辈在武汉等处跑码头卖艺,父亲嘱咐,切记途中过关卡若有人叫你数数,数到“六”时千万不可以说“liu”而一定要念成“露”,不然就会从你的京腔听出你是旗人来,轻则要挨骂,重则要挨打。)
第126章 环境和忧虑
在后世华北是干旱的代名词,提及华北尤其是越过长城的塞北,干旱是那里留给世人唯一的印象,但这是后世经过长达六十年毁灭性开发后,才会给世人留下的印象,而在这个时代在草原的训练场上,司马曾经看到过战壕挖不到一米就会渗出了水来,这个时代北方水资源远比后世丰富,在司马看来西北的东洋河要远比后世的淮河宽阔,更不用提更大的洋河了。
不过即便是在水资源如此丰富,在西北无论是工业或是生活用水仍然受到严格限制,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发展绝不可取。后世中国经济就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因生存环境恶劣直接导致国民健康问题,以至于癌症等种种病症居世界第一,每年都有数百万人死于因环境恶化导致的各种病症,尽管从来没有一个官方权威数据证实,但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恶劣的环境对人身体健康的影响。
而这一切正是司马想尽量避免的,为了避免西北像后世小城那样,街道上充斥各类垃圾,而小城根本就是一个被垃圾包围的城市,为此特意建立了可以用严酷来形容的垃圾分类回收制度,有机垃圾被送到电厂或暖气厂焚烧、煤渣之类的垃圾则被粉碎制砖。
“我在20世纪一十年中晚期的中国,用严酷的军事法律作为保障,建立了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加坡式的公共卫生城市。”这是司马的骄傲,尤其是司马看到一尘不染的人行道和街道的时候。当然最为骄傲的要数,曾经说中国人是世界上最不卫生民族的外国人来到西北后的惊叹声。
“这里是全世界最卫生、最整洁、最干净的城市。”
“对付洋鬼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行动去折服他,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那些洋鬼子吃不饱饭时,住的地方还不如咱们乡里的猪圈。”面对外国人的赞叹声,司马如此对身边人说道。花园遍布、绿树成荫、以整洁和绿化知名的西北,用自己的整洁和卫生回答外国人。
西北没有因为发达的工业变成一个烟雾弥漫的工业城市,以西北市为中心由十余个卫星城组成的西北工业区60%以上城区绿化面积,使得西北更像一个森林花园城市。当然最根本原因是得益于科学规划,长达60年西北地区气象报告,为西北工业布局规划提供了理论保障,污染较大的重工业区在风向的作用下并不会影响到生活区。而且在工业区最初规划时,就建立起一批利用工业“三废”作为原料的工厂、电厂,炼钢的煤渣、炭渣以及粉煤灰被用于制造空心砖,铁渣被制成水泥,大多数工业废料在西北被重新利用,这些废料大都被用于西北城市建设。虽然相比后世回收利用还比较原始,但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种划时代的进步,就像西北的《环境保护法案》和因这个法案而诞生的环境保护署一样。
“西北市中心的建筑中有三成都是用孔记砖厂砖头盖的。”
仅从这一句话里就能看出位于东洋河畔的孔记砖厂,这个在西北算是资历最老企业的不同凡响。的确,孔记砖场还有很多地方不同凡响,它是第一个由公司控股外人参股的企业,后来也是公司出售的第一批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