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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西北各界都曾或多或少的提出过西北应该为万民福祉承担责任,担负起领导中国的责任,而他们的选择都是武力,但是主任一直坚持西北的枪口永不主动指向同胞的原则。现在国内各派都坐下来谈了,可是实际上又有几个诚心实意,不都是惧于西北的压力,无论是北方政府或是各省地方政府他们都不愿意和西北对抗,因为他们知道打不赢。西北在主任固执下坚持自己的底线,没有人愿意尝试触及这个底线——不内战,好好谈。

“畅卿,现在大家不是坐下来谈了吗?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坐下来,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大家都坐下来谈,而不是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以后就会形成一个新的传统和习惯,咱们中国落后世界已经百年,咱们是耗不起也斗不起,任何内耗和内斗毁灭的只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大家到桌面去谈、去争,然后学会对彼此妥协,这总好过大家拿枪杆子厮杀出个结果的好。洋人们说咱们中国不够武勇,我当他们是放屁,咱们中国人不缺乏武勇,所缺少的恰恰是对同胞的妥协,现在咱们得学会这些。”

尽管知道现在大家都是面对压力才坐下来谈,但是司马仍然对未来充满期待,毕竟中国的习惯在那,汉民族向来是个温文尔雅的民族,然而,温文尔雅的汉民族,在杀戮自己的同胞时却从来不显得温文尔雅,而这正是司马所要改变的。

在古人留下的四大名著中,鲜有关于对人个体生命的尊重和景仰,多的只是关于如何消灭人的个体生命的快感,宣扬的只是人的“狼性”,而非灵的人性,鲜有对人自身价值形象的表达及拓展人价值空间的思想观念的形象描写。因此,中国人对“内斗”的痛感是迟钝的,对人生命的消亡总是漠然而无动于衷。

“内斗”的弥天谎言唆使人们走向极乐世界,但到头来却总是承受灭顶之灾的惨痛,“内斗”的血腥和残忍让一代代人重复着同样的坎途舛路。无论是为了当皇帝,还是为了万民谋福祉,其实都是中了“抽血机”美妙承诺的阳谋,这正是造成源远流长“内斗”长生不老的缘由之所在。汉民族如果不能认识到构成它的个体成员生命无与伦比的价值,继续让“抽血机”工作下去,即使它有顽强的生存能力,也难免不走向衰亡。

“主任……希望有一天,大家能明白和接爱这一切吧!”杨永泰仍然不太能理解和接受主任“匪夷所思”的理论,主任很多想法都是杨永泰前所未闻的,尽管在心里不敢苟同,但杨永泰却很佩服主任的勇气。主任在很多时候,总在言语中带着伤感,有种悲天悯人的味道,他从来不是一个利益至上的政客,可是偏偏这个不是政客的人靠着他匪夷所思的信念赢得了一切。

“司马很傻,很固执,但很值得人们尊敬!”杨永泰想起在西北报纸上的一篇评论。主任的傻劲和固执赢得人们的尊重和信任。固执的坚持普及建立公民社保体系、立法保障工人福利待遇,又固执的坚持他的种种底线,不过这却为他赢得了来自国民前所未有的尊敬和信任。

“畅卿,仔细想想,几千年来咱们的‘内斗’不只是夺走了数以千万计鲜活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在鲜活生命中蕴藏的无法估量的想像力和创造力,还未来得及为中华民族书写完灿烂辉煌,便随着生命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错误已经上演了千百年,咱们中国的学费也交了那么多,是时候吸取教训做一些改变了。”在说出这些的时候司马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闷。

几千年历史长河中,无数先贤、先烈惨死于种种内斗、内耗,如果没有内斗他们将对中华民族的进步文明作出多大的贡献!他们过早遇害,无异于打断中华民族的脊梁。以岳飞为例,他被赵构和秦桧害死后,对外,中华民族就不再是一个独立强大、经济繁荣、文化科技异常发达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国度。

华夏神州屡次整体被异族血腥征服,并长期浸泡在战火屠戮,血腥镇压,残酷压榨的血海之中。在残酷异族统治压榨下,在无以复加的文字狱株连屠杀中,强悍的民族气质被异族的屠刀杀得荡然无存,继而自然形成了点头哈腰,奴性膨胀,道德沦丧、人格分裂的畸形性格,为日后大量汉奸的滋生打造了肥沃的土壤和适宜的温床。

现在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这是西北的责任,司马同样相信这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如果现在不去尝试,那什么时候去尝试呢?

“咱们要做的就是信任咱们的同胞,未来接受了新理念的国民们,会选择出一个属于共和中国的未来,一个没有内耗、一致对外的共和中国,一个团结如一体的新民族。”

消除内斗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予充分的信任,信任是一切最基本的前提。对于国内的各个派系,司马从来都执着这样的态度,不过在另一方面司马却动用从报纸到广播再到漫画、杂剧等等一切宣传工具去宣传自己的理念。如果未来挑起内斗、内耗的都会被国民所抛弃,一个省或几个省是打不过全国和四万万民众的,而那时民意或许可以左右一切,很多时候武力不是唯一选择,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同胞的时候,武力并不是唯一选择,共和中国需要更多的选择。

第110章 矿产

1906年盛夏,大余县天主教福音堂德国传教士邬利亨,为寻幽览胜,沿盘旋曲折的山道进入西华山,在山里他却发现所到之处,皆是乌黑发亮的石头,对这些石头邬利亨感觉有些奇怪,拾起一块一掂感觉很重,便意识到这是一种贵重的矿石,于是便又拾了一些带回教堂,第二年邬利亨携石回国,经过德国矿物专家鉴定,这些乌黑发亮的石头竟然是宝贵的钨矿。

由于钨在冶金以及军火工业上用途颇广,而之前全世界的钨大都产自美国和葡萄牙,德国迫切需要找到新的钨矿供应。国家的需要和高额的利润让邬利亨立即决定返回大余,回到大余后邬利亨以修建花园为名,暗使教徒上山拣取矿石,并以低价收购,然后雇请挑夫,挑至广东省南雄装船经广州运回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