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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份计划,经过数百名国内外的参谋军官和各行专家完善修改的计划,你可以看一下简纲,第一至二十三页,这两边的文件柜之中放着的就是计划原本。”在走进一间房内之后,司马便开口对蔡锷说道,然后指着房内两侧摆放的密密麻麻的文件柜。

之所以这个计划内容会如此之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计划,其中还涉及到国内各派势力的官员性格分析,当然是后世人们的推测,还包括有工业等各方面的计划,仅仅针对各方势力的各种作战计划就多数几十份,再加上种种应变计划,连司马都觉得头大。更多的时候司马还是愿意参考简纲这个骨架。

太过于详细的计划,有时候往往会适得其反,就像历史上的史蒂芬计划一样,虽然史蒂芬计划详细到连列车时刻表之类地都列入了整个计划,但是结果反而把德国人的手脚给束缚了起来。所以这一份计划,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参考,毕竟现在西北就像只蝴蝶一般,每一个动作都会掀起一场风暴,现在的未来,甚至于连司马都无法预料。

这个时空就像是一个分支一样,过去司马曾经试图在后世寻找西北的踪迹,但是让司马失望的是在自己的那个时空,根本找不到任何西北的踪迹,后来司马甚至于还特意询问过一些专家,那些专家们也是云里雾里的,所说的一切都让司马迷惑不解,什么时空悖论、时空分支之类的术语。不过和那些专家聊天之中,让司马知道了原来还有时空分支这个词,所以更多的时候司马是把这个时空当成一个与后世社会的平行时空。

即便是司马甚至于不明白什么平行时空的情况下,不过这里的一切,对后世的社会没有任何改变,至少这一点是一个很无奈的现实,正因为如此,司马才没有办法预料到,当西北这只蝴蝶出现之后的一切,所以只能依靠推测,后世的那些专家学者们的推测,也仅只能如此。

而这份计划,与其说是计划,到不如说是建立在史料上的一个架空推测罢了。至少在后世的那些参谋军官和学者的眼中是如此,在他们的眼中他们所进行的这个详尽至极的架空推测,仅仅不过是一个有钱的怪癖罢了,如此而已。正因为如此,司马显然不能太过依靠这份计划。

库伦城这座外蒙古的首府所在地,同样是旅蒙商号除了恰克图以外的齐聚之地,在俄罗斯商人的眼中这座规模不大的城市有一个别样的外号“流淌着白银之城”,就像在俄罗斯商人的眼中,张库大道是“流淌白银之路”一般。

“十五年了!有十五年没来这库伦城了!”看着眼前三层楼高的库伦城的城门楼子,从汽车上下来的高传祥自言自语到,十五年来高传祥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再回到这座漠北的老城。

“老爷,当年您也是在这座城里做过生意?”听着老爷的话,看着老爷的这副神情。麻子显然有些迷惑,老爷以前来过这地方?没听人说过啊!

“当年老爷我是天胜号的把式,靠赶牛车吃饭,当年我在天胜号除了运皮货,就是帮一些行商运没奈何,这些事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看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库伦城门,还有城门内外的那些个蒙古喇嘛,高传祥开口说道,过去的影子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眼前。

“没奈何?老爷,你运送那几千两甚至上万两的大银锭?”听着老爷的话,麻子一腾神,显然没料到老爷当年赶车运过大银锭。

“没奈何”那东西,更多的时候,像麻子这些人都只是听说过而已。

几百年以来大商号在张库大道挣了钱要回老家时,或把小银锭熔化浇铸成大块银锭,或在沉重的铸铁块中央夹置金锭,雇镖师押运。这样,路上有了意外也不怕,土匪终究是抢了就跑的行当,笨重的东西短时间搬不了多远,只好望锭兴叹。

据说发明这种方法的是常万达的后人,他们把银子铸成千斤重的银锭进行运送,给土匪出了一个砸不烂、砍不动、搬不走的难题,所以把这种银锭叫做“没奈何”。这方法虽说笨了些,但也是一种没办法的办法,从中也可以看出这条流淌着白银的商道上的风险。

蒙古草原海拔一千四五百米,出了张家口大镜门北有一路之上有千里戈壁和沙漠,戈壁滩上是无尽的砾石,沙漠中是漫漫的黄沙,虽有牧草也是仅几厘米高的“寸草”或几丛骆驼刺。戈壁中心的沙漠地带干脆就没有植物,苍惊四野渺无人烟,惟见寒星冷月,风霜雨雪。

“年年走口外,月月儿不回来,回来不回来,捎呀哈!酥豆儿来……”一曲撕心裂肺的二人台长调回荡四野,那回的心情岂止一个“苦”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