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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蔡谔的分析之后,司马很是赞叹蔡谔的大脑里竟然可以装下这么多东西,虽然说早已知道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印迹的这些精英们自然有他人过人之处,但是这时在内心里还是妨不住佩服他们。随着西北工业区的扩大和自身的影响力的日渐增大,使得司马得益于此,已经见识了这个时代太多的精英,尽管这些或曾在历史上有名或曾隐没于历史之中的精英们,让司马有些自行相惭。

“松坡。你听我说,在我看来,政党是一个社会组织,确切地说是一个政治组织,是人们为了合理而有效的达到特定目标而有计划的建立起来的结构,比较严谨的制度化的群体。先进的政党应符合以下条件或具备这么几个特怔,第一是党的目标的明确性,合理性,目标是党的灵魂,没有目标。党就不能产生也不能存在,先进的政党,其目标应是明确的合理的。第二是党的组织结构的稳定性。组织结构就是党的组成部分之间相互关系的结合模式,只有相对稳定组织结构才能存在和发展。第三是党的组织制度的健全性。组织制度规定了党的角色,其权力与义务,以及组织运作的程序。制度的健全是使组织步入了有序运行的条件。可惜这种些都不是那些政党所具备的,因此这些政党根本没有什么生命力可言,党派不仅仅只是党派,不是战斗的先锋队,未来我们的党,并不是一个像现在的国内政党这样的松散的政客联盟,而将是一个有着党纲,党章,有严密组织系统和活动方式,党员入党退党有一定条件和程序的政党。”

司马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的过去所进行的学习慢慢地说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蔡谔有些惊骇的神情,司马不禁有种飘然的感觉。同时在心里开始庆幸过去在机关时,成天气被迫学习种种党的理论知识。现在看来那会被迫天天小学习,周周小总结,年底大抽查的党性教育,倒也不错。至少现在自己完全可以参照过去所学,建立一个组织严密的政党,并把这个政党变成了自己手中的有力的一件武器。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在政党组建上面,你还有这么一套办法。呵呵!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不知道你组建的这个政党的纲领和章程是什么,还有你准备给这个政党起了一个什么名字?”听着司马的话,蔡谔过去显然没想到一个政党竟然需要这么多条条框框,于是略带着叹服之意地问道。

“呵呵!至于党纲,可以慢慢的理顺一下,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国家以及民族的解放与复兴,党的名称就是中国民族复兴党,松坡你觉得这个党名如何。”

在决定组建一个政党参与议会的角逐之后,司马就已经拟好了党的理想和目标,理想和目标很实在,并不是什么主义,也不是什么思想,只是国家和民族的解放与复兴罢了。至于党纲,在司马的脑子里早已经有了合适的草本,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二十五条总纲,在司马看来这二十五条总纲经过适当的修改之后,再适合目前的国内的时局和思潮不过了。

民族主义和国家的复兴永远是一个可以吸引住大多数人参与其中。当然司马目标并不是建立一个干部型的紧密政党,在这个时代,只有信徒的政党更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而这种以领袖为核心的政党,就是司马所需要的。

共和早年有人把“军”字中间的一竖写出头去,变成另一个字,寓意军人要出头,便是军人的支配地位的反映,“军人干政”在共和时期是司空见惯的事实,以武力干预国家政治生活的,通常都说始于袁世凯,殊不知始作俑者却是黄兴,而他又恰恰是为了南京临时政府而这样做的。

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法律规定军人不入党,不从政,不作总统,不过问政务,国家的政策由垄断资产阶级通过政治家之手制订。共和后的中国则不然,政策由军事势力决定,政治家不过是军人手中的玩物。

共和后的中国政治制度是堂皇的,洋洋洒洒的,而在它的背后,充满意着各式投机,勾结,狡诈,分化,收买与变节行为。虽然宣称实行了“权力制衡原则”甚至也有过一些敢于弹劾的现象。但在“豺狼当道,安问狐狸”的时代,任何制度都只是当权者手中的玩具罢了。

国会议员,初听到这个名词之时,不知道的人,大都会崇敬的眼神打量着这些国会议员,但是自共和初建以来。好像国会从来未曾发挥过其作用。在威权,军权的干涉下,谁会认同国会的存在,现在的国会不过只是共和制的一张表皮罢了,甚至于在几年之后,国会也将会被解散。

虽说这些国会议员现在享受着政府高额的福利津贴,但是现在的国会议员的地位低下,国会早已经沦为了各个实力派系的一个解逐场罢了,而他们的角逐工具,正是这些看似光鲜的国会议员们。自然的已经沦为工具的这些个议员们,他们手中的选票自然就成他们物价而沽谋取利的工具,在此时这早已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了,甚至于还派生出一个职业,一种可以被视为政治揽客的职业,他们在国会之中左右逢源,收买选票,从中抽佣。

“参议院73张选票。每张选票500元!众议院104张选票,每张选票400元。按行规,每得一张票,另外抽为佣金20%,这个价码不知道贵方能不能接受。”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午人,吕安吸了一口烟说道,本身就是进步党人同时又身为国会议员的吕安。早已习惯用自己的手中的选票为自己换此实惠,也习惯在国会议员之间穿针引线,收买选票。

作为国会之中有名的选票揽客,一直以来吕安都信奉一个原则,就是做什么事一定得有信用,说能弄到多少张选票,那就得一定有这个把握。否则下次谁还会来找你谈生意。是的,就是生意,现在的国会参众两院的选票,对于大多数国会议员而言,无非就是一个商品罢了,而像吕安这样从中穿针引线的揽客,不过就是一个中间商罢了。

“那在下不静候佳音了,这是五万元定金,只可以通这个法案,西北另外定有重谢,还望吕先生能从中多多周旋一二!”看着眼前的这个留着中分头年过四旬的吕安,林峰微笑着说道,同时拿出一张多金城银行的支票,作为西北驻京办事处主作,从接到了多个选票揽客,在花费了十余万元之后,现在林峰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林先生大可放心,只要届时你们西北的议员们提出这个法案,吕某提保此项法案,定会被通过。”说完话后,吕安便端起了茶杯,做喝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