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梁山还没成势,只是小股草寇占据,衙内都没有瞅它一眼的兴致,到是想去阳谷看看武大郎家的娘子生得如何出众,居然就成了千古淫妇,又想去会会西门大官人,瞅瞅这个大淫贼有多出色?只是这些念头才转过便有点想笑,和自已比起来,西门大官人算什么呢?也就是勾搭个庶民妇人,狎耍个市井妓子。
只是这两个人名气太大了,比自已身边所有人的名气加一块都大,不见见他们吧,心有不甘呐,另外还有个人物还结识一下,便是忠义铁骨的武二郎,或是此人跟着宋江让他活活的糟塌了,那就太可惜了。
在范县落了店,这地方比不得大州大府,显然是穷多了,象衙内这等衣着打扮的人物一入店,东家甩开小二就亲自过来接待了,不用说,这公子仪态不凡,随行人等皆剽气悍势,哪敢怠慢了好大的财神爷?
酒楼子里闲坐了不少人,目注着衙内一行人入了后院,也便知他们人多,定是包住了独院,其中一桌人中有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汉子,年约二十五六的模样,白面无须,脸骨刚雄,浓眉虎目,颇具一股慑人气势,陪着他的是三四个短打扮的粗豪汉子,只看他们几个神情外表,也知不是一般人了,倒象是豪强。
“……二爷,这伙人也必是有来头的,那些汉子个个精壮,暗藏了兵刃,不过几个妇人真是生的俊!”
“嘿,你这小子莫不是又动了龌龊念头?做正事要紧,踩好了盘子,召集兄弟们,夜里便动手……”
这几个密谋,也没引起其它人的注目,衙内一行人入了独院,却不见有楼,正面一幢大屋子,东西各有偏厢一处,他自于娇娇等女占了正屋,东西两偏厢是通铺,一边睡十多个人也睡得下,陈设也简陋。
“如何没有洗浴的盆?这客店真也腌臜了,飞燕,你叫宗盛去唤那东家来,没浴盆也要找个浴桶来。”霸王娇、瑟瑟她们日日也需洗身子的,不吃饭也可,身子一日不洗却受不得,是以她没寻见浴盆就火了。
“陋店便是如此,将就一宿便好……”衙内笑着道,他心里寻思着独龙岗上的事,除了那栾廷玉之外,另一个能叫衙内心里念叼的人物就是扈家庄的扈三娘了,此女最是个悲惨人物,不知自已能否改了她的命运?再看看自已身边这几个女人,不由就苦笑了,开德一行居然成了三美的共夫,我的奶奶呀,真好命!
……
“三公子,栾二爷已踩好了盘子,夜里却须动手,只是那伙人也非好易的,个个藏了兵刃的……”
“你这一帮猪头脑子,在这一带还有我祝家做不成的事?他一伙人再狠也就三二十个,我独龙岗上几千儿郎,掏出鸟来一人一泡尿也便淹死了他们,哈……只是在范县不便下手,若换在寿张县,哼……”
那三公子身畔还坐了一位背负着双刀的女子,身披着红纱软甲,紫丝绦束着蛮腰,下身着绫绸灯笼裤,足蹬红绒凤靴,紧缠利落,刚劲婀娜,往脸上瞅,眉若细柳美凤目,一张秀面晶白如玉,唇辩红润润……
“三公子,依小妹之见,还须探查清了对方底细,若真是奸贪恶富,劫了也就罢了,怕是……”
“哈……扈家妹妹多虑了,无商不奸也,况且这一行人好大气派,从人又说只便是那架大车就极罕见,想来也是什么地方上的土财主,又携美眷,兴许是劫来的他人之妇,我给妹妹劫来,好叫她们侍候你!”三公子嘴上这般讲了,心里却淫笑,侍候你不就等若侍候我吗?只待合了庄子,我娶你过门,她们统统收掉!
这位背负双柳叶刀的美女赫然是独龙岗上扈家庄的小姐扈三娘,那边衙内念叼她时,她便登场了。
“三公子,栾二爷在那边候着,小人如何去回话?”那报信的庄客青巾包头,又恭身请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