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上是自已家父亲一辈、兄弟一辈两代人中的姣姣者,凡有军谋、通武策、上马能征战者皆录名。
呼延庆昨夜喝的一塌糊涂了,他心里着实开怀,这些年来一直受鸟气,以他的脾性早忍不得了,家中三位贤妻苦口婆心的劝,又拖着这么一大家子人口,庆也无奈,只便忍了,女儿娇娇武艺惊天,胸藏奇谋,本就是帅才,但却连个夫家也找不见,使他心中尤是苦闷,碰上昨夜这桩事,衙内登门来求亲,还一举解了呼延家一遭大难,他如何不喜?狂喜之下却也有担忧,晨时还与夫人鲍赛金说,“只怕姓梁的还要耍我。”
“老爷切莫心愁,妾身以为娇娇姑爷甚有奇谋,不若与他商议一番,况且姑爷朝中有皇后娘娘这靠山。”
“这个小子正也对我胃口,只便娇娇肯对他百依百顺,便如你当年只听我的那般,哈……”他大笑,鲍赛金却脸红了,妩媚白丈夫一眼,庆将爱妻搂紧道:“只我这张老脸,不好说事,你去与娇娇秘议便可!”
呼延庆对妻子与女儿都十分信任,她们都是罕有的那种聪明人物,有时想的比自已更周道的多。
“瑞莲、凤英叫我替她们向老爷说,昨夜那件事定的甚妥,娇娇姑爷果然不错,珏丫头凤丫头都默许了,如此一来还真是解决了咱家一件大事,那安家小子确也是好命,一门三女,尽入他帐里,福厚了!”
“哈……夫人呐,你家老爷这双眼却是最毒的,这小子日后要成大业的,我只便有这种感觉,却说不清。”
日头高高挂起时,鲍赛金、花瑞莲、苗凤英来寻娇娇说事,细问衙内一些事,花、苗二人更是关切,因为她们的亲生闺女也要侍这个姑爷,至此三母同心,三女则共夫了,不多了解一些,心里当然是放不下。
“……二娘三娘且安心,衙内好脾性,每事皆谋定后动,娇娇随辗转大半年了,甚是了解他,他可不是鼠肚鸡肠的小男人,气魄大着,处世治宅其心也公,兼有慈悲心肠,亦不把宅内妇人当奴役使唤,只当心头宝贝儿哄着,两个妹妹若能侍了衙内,必也是她两个的福,只衙内眼高,一般人等却是看不上的。”
‘三娘’听的频频点头,最后一句让花、苗心头一紧,花瑞莲跟了一句,“不知瞧得上珏儿凤儿吗?”
娇娇噗哧一笑,“二娘莫忧,衙内也不全是以貌相人的,当初我揍他时,他也骂我做泼妇,可后来对我好时,却也没丝毫保留,但只对他脾性便好,珏儿凤儿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文武兼备,又知书达理,我再替她两个美言,自不会有甚么问题,只便衙内是要做的大事的人,宅里小事他顾不上,只莺美与我管着!”
花瑞莲和苗凤英也忙替女儿先谢了娇娇,娇娇忙说见外了,鲍赛金道:“你爹爹担忧梁弼成还要折腾。”
娇娇眸中闪过一抹子精芒,道:“母亲莫忧,如今莺美在河东未返回,只待她回转与我联手宰了梁奸。”
“丫头又犯混了,这些话却不可乱说,你家姑爷有势有靠,你若替他招惹祸端才好,他惹恼了你……”
“母亲多虑了。”娇娇莞尔一笑,压低声音道:“他只便支持我宰了那梁弼成,只我一个人不好得手,姓梁的明为文仕,实则一身武艺骇人听闻,去岁某夜女儿便去剌杀过他,奈何未能得逞,技逊半筹!”
“啊。”三个‘娘’听的傻眼了,娇娇又道:“梁弼成居心叵测,打压我呼延家必有所图,只是一时未能控测清楚,真若惹闹了我家衙内,他必召来莺美与高宠斩他,若我三人联手,姓梁的定然是九死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