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燕青、时迁二人接了令就便离开时,霸王娇却走过来,“慢着……衙内,娇娇也去一趟吧!”
衙内微微摇头,却朝燕青时迁摆手,让他们速去,二人再不犹豫扭身便去了,霸王娇咬着下唇跺脚。
从没见过女霸王这般撒娇模样的一家人全把下巴丢在了桌子上,不是看花了眼吧?她也做女儿娇态?还当着这些家人的面抱上了她姑爷的手臂,这也太让人吃惊了吧?连刚给她揍了踹了的呼延虎也怔住了。
安敬也不怕一家人笑话,只是拍了拍霸王娇的柔荑,蹙眉笑道:“我料无虞,且等燕青时迁回来再说。”
“可是爹爹给下在牢营,若是救的迟了,那梁弼成要把爹爹给……那便如何是好?你快想办法啊!”
“哈……娇娇,你莫小覤那梁弼成,他的底子你也清楚的很,借块天给他做胆,怕也不敢动我准岳丈半根毫毛,逼反呼延家的这个罪名他兜不起,他也不想兜,这不合他在开德府盘桓的利益,如今却耍这些小把戏,真也可笑!若我所料不差,准岳丈大人必在他府中和一干官员吃酒,他便只等着呼延家一干老幼,领着家兵家将去打开德城门,那时里外合应,把呼家一干老少拿下,准岳丈浑身是嘴又如何辩的清楚?只怕到时,谋逆之罪却要坐实了……这是一个可能,令一个可能便是准岳丈真的有什么错处给他拿了,但最多是打囚车下木笼,解往京师,我等亦无须在此动手,路上多的是机会,朝中又有我姨娘在,你莫忧才是!”
听衙内这一番话说,呼延家长辈们恍然大悟,这梁弼成真使的好计,若真是衙内所猜测的,险些就……
霸王娇想想也是,她本是心思灵巧的聪明人,这番一想也便放心了,不觉露出了笑容,“我粗心了!”
“关心则乱,不过娇娇刚才没有嚷着要冲去救人,我心里却是好生欣慰,只怕一冲动,惹了祸来!”
霸王娇剜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已与情郎有些太亲热了,忙松开他手臂奔到老祖宗、母亲等人身边去,“曾祖父、母亲,切莫担忧,他料事十有八九皆准,真的爹爹给下了牢营,也无甚危险,便真解去京师也救得出来,衙内的姨娘却是当今皇后娘娘,郑枢密还是他从舅父,只须一封书信递到京中,自有人去说话。”
如此一说,众人才知传言果是不虚,这安衙内还是大有来头的,隐隐听说他与皇后是亲戚,但没人信!
约摸有半个时辰,府从便带燕青、时迁两个人上堂了,二人一前一后对衙内躬身,衙内道:“如何?”
“好叫衙内得知,我与时迁出了清丰县,两个人一左一右,沿道道两侧深荒地势潜行,却在七八里外的地方发现了黑压压的官军,荒陌地里密密麻麻趴了好几层,只怕不下上千人马,皆是带甲步军……”
“衙内神算,小人这边发现与燕青哥哥一般无二,还听见两个家伙报怨,说是要趴到夜,不许尿尿!”
他这话却把在场的好些人逗的差点笑了,加上时迁的长相也‘逗人’,有几个人就捂着嘴偷偷乐了。
衙内莞尔,“嗯,你两个且先退下……”言罢转向霸王娇微笑道:“那梁某人耍的这雕虫小计,娇娇你也不难洞彻他吧?只你身在局中,又心忧父之安危,反应迟缓了一些罢了,老人家与诸位伯母莫忧,如此我可断定,州府宴散后,准岳丈必然回府来,我等不妨小歇看茶,饿的足了,等午夜再开吃也必吃的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