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提出的意见,会不会被大会接受,毕竟,这观点和我们以前认定的观点有冲突啊!”

潭人凤笑了笑,瞧了瞧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个人,那两人也在小声地交谈着,好象是在谈论一门生意。

潭人凤轻声说道。

“怎么会有冲突呢?我觉得这两种观点可以互补嘛!我们做事情要灵活运作,有些时候不要过于教条主义了!毕竟,我们所做的事情在这个国家没有先例,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要想推翻这个腐朽,羸弱的政府,建立富强,平等,自由,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独立自强的新唐国,我们只有不停地摸索和奋斗,在无数条道路中找出一条真正正确的路来!”

像往常一样,很快,李持就被他说服了,只不过,到时,自己是不是能说服那些到会的全国代表们,说实话,潭人凤并没有把握。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青松兄,准备好了吗?同志们已经等在外面了!”

潭彬矮小的身影出现在沉思的辜兆明眼前,他眼睛眨了眨,站起身,笑着说道。

“元丰兄,你先出去吧,我把剩下的文件整理好,马上就来。”

等潭彬离开后,辜兆明顺手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对于这次是上海之行,他可是心事重重啊!

辜兆明是东北人,这个铁血青年团名义上的创始人和实际的创始人陈自立在十年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陈自立到东北去策划革命,那次行动没有什么可说的,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失败。

当时,辜兆明是陈自立的向导,在一次和马匪的遭遇中,他救了陈自立一命。陈自立离开东北的时候,就把他带走了。

然后,陈自立给了他一笔经费,把他送到了日本留学,一句话,没有陈自立,也就没有今天的他。虽然,陈自立比他大不了几岁,然而,在他心中,却把陈自立当作恩师一般尊重。

就在他接到去上海的指令的第二天,陈自立秘密接见了他,在这次会面中,陈自立给了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到了上海后,监视许文强,查清楚他和陆光庭的死有没有关系。毕竟,有传言,那个许文强在上海正在扩充自己的势力,一点也没有把民党的利益放在心上,极有可能做了革命的叛徒。发给许文强的电报表面上说是派自己去协助他,骨子里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并且,自己前头一走,陈自立后脚就跟着出发,也要到上海去。

陈自立在北伐的关键时刻离开广州,前往上海,跟许文强的事情有一定的关系,毕竟,那个陆光庭是他革命的引路人,也是入党介绍人,于情于理,陈自立都要把他的死因弄个明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辜兆明非常清楚,不过,他只会把它埋在心里。那就是陈自立和大总统在对待广州督军陈玉明的事情上有了矛盾,大总统没有听取他的建议,剥夺陈玉明的军权,先把这个党内新军阀处理之后在北伐,而是抱着团结一致的思想,仍想靠个人的魅力把陈玉明争取在北伐的旗帜之下。所以,陈自立这次去上海,其实是一次负气出走,就像跟家长闹别扭离家出走的小孩一样。

据辜兆明了解,陈自立在上海有着一批潜伏的情报人员,因此,许文强扩充私人势力的事情多半是真的,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可是,辜兆明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