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郑建秋看在眼里,笑道:“这丫头,拗不过你。”哪个做父亲的会不喜欢女儿的孝心?言来颇多喜悦。
这是默许了,郑晴穿花蝴蝶般,迈着轻盈的步子出去了。
“老爷子,这次洛阳之行,收效如何?”陈晚荣关心洛阳那边的市场,开口相询。
郑建秋大拇指一竖,差点戳着房顶了:“那还用说,好得不能再好了!陈小弟,我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香皂卖出去了。卖出去不到一天,主顾们就蜂涌而至,我已经接受了一千多块的预订了。这次回来,一是告诉你这喜讯,二是要找你提货。我可告诉你,这次你得给我发足了不可。要是你不同意,我不准晴儿到处蹿门!”摸着胡须,呵呵直乐。
洛阳是新开发市场,能在三天内卖光,已经很了不起了,要他不高兴都不成。
这明显是在开玩笑,陈晚荣才不会当真,笑道:“老爷子请放心,您要的货,我能不给您么?”
原因没有说,就颇奈人寻味了,理解成照顾郑建秋也成,或者有郑晴的因素也可以,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这事就说定了!”郑建秋很是放心,眉头一皱,问道:“陈小弟,你把孙掌柜的酒坊盘下来,打算做什么呢?肖师傅要我给你递个话,灶头已经砌好了。他昨晚上赶了阵。本来是要亲自来说的,正好我顺道,他很忙就托我带个话。”
肖致中的效率挺高的嘛,这么快就把灶头砌好了,陈晚荣还真有点意外,笑道:“谢老爷子。老爷子有所不知,我是想用这酒做点新东西。光告卖喝的酒,也赚不了几个钱。”
郑建秋惊异的打量着陈晚荣:“陈小弟,你的眼光就这么高?孙掌柜的酒坊可是宁县最好的,在附近几个县还有些名气。要说赚钱,赚得不也算少,只是比起你做香皂是差了些。陈小弟,你要做什么东西呢?能不能给我说说?”眼里满是期待之色。
一是郑建秋对自己着实不错,不能却他这情面。再者,和郑晴的情感发展得很好,更不能违了他的意思,陈晚荣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做一种新酒,这酒很烈,不是给人喝的,可以用作其他用途。”
郑建秋一副急于知道的神态,陈晚荣好人做到底,不等他追问,率先说出来:“我是想做一种麻醉剂,郎中用的。人要是受了重伤,疼得受不了,可以用这麻醉剂把人迷晕过去,然后再接骨续筋,能减少痛苦。”
“和华佗的麻沸散比起来如何?”郑建秋渊博的学识起了作用,马上找到一个对比。
虽没比较过,结果早就有了,陈晚荣笑道:“略胜一筹。”这是谦虚的说法,陈晚荣的一贯风格。
郑建秋再一次体现了精明的头脑:“陈小弟,真要这样的话,你又抓住一只生金蛋的金鸡了。我给你说,你真要把这东西做出来,要得最多的不是民间,是朝廷,是军队。你想想,这些年来,四境不宁,经常打仗。兵士受伤的多了去了,他们的伤一般都是伤筋断骨,治起来受的痛苦很多,有你这样的好药,肯定大受欢迎。”
唐朝这些年经常打仗,死伤颇多,这药物要得也不少,这话很有道理,陈晚荣也是这么想的,赞道:“老爷子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