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你的口讯后,我已经派人向各地义渠首领求助,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各地的义渠人就会陆续赶来。”
“大概有多少人?”宝鼎高兴地问道。
乌氏倮皱皱眉,掐指算了一下,“最少可以集结两千人,如果都能来的话,那可能超过五千。”
“两千人足够了。”宝鼎笑道,“我这里大约有四千人,伯父又带了一千人过来,如果再加两千那就有七千人了,足够了。”
七千人就跑去打河南?乌氏倮望着自信满满的宝鼎,不知说什么好。七千人跑去打河南,看上去人是不少,但河南之地的诸种部落人更多,号角一吹就是好几万,七千人跑去纯粹就是送死。
乌氏倮眉宇间的重重忧色落在了宝鼎的眼里,他急忙安慰道,“此次打河南是三路共击,月氏人在大河北岸予以堵截,我和北军则从东西两路联手夹击,所以七千人足矣。”
“北军全部出塞了?”乌氏倮问道,“他们哪来的粮草?上将军蒙武正在指挥大军攻打赵国,粮草武器和战马都送往河北前线,北军拿什么出塞作战?”
“大王下令攻打赵国了?”宝鼎惊喜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仪黯然垂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宝鼎知道她的心情,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应该是上个月下达的命令。”乌氏倮说道,“咸阳命令我在六月下必须把规定数目的战马送到晋阳。由此不难推测,大军肯定在七月初发动攻击。”
“河北战况如何?”宝鼎急不可耐地问道。
乌氏倮摇摇头,“这是咸阳宫的机密,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宝鼎笑道,“你在咸阳有那么多耳目,探听这点机密算什么?”
乌氏倮叹了口气,眼里忧色更浓,就连脸上的笑容里都露出深深的无奈和苦涩。宝鼎敏锐地意识到乌氏出了问题,而且和咸阳有直接关系。
“伯父当真不知道北军出塞的事?”
“的确不知道。咸阳方面也没有北军出塞的任何传闻。现在大秦上上下下都在密切关注着河北战场,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攻克邯郸。”乌氏倮望着宝鼎,郑重问道,“你肯定北军出塞了?他们正在攻打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