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处温笑道:“天锡皇帝大病时,便害怕突然离世,密授我为番汉马步军都元帅,执掌所有兵马。密旨就是那时给我的,我有天锡皇帝手札,谁敢怀疑。”
李奭闻言,不由大喜,笑道:“父亲既然有此手札,又何怕萧干,他若敢对父亲不敬,夺了他兵权就是。”
李处温摇头道:“无论是契丹人还是奚人都不会让汉人做都元帅的,天锡皇帝当初肯让我做都元帅,也就是知道我无法服众,才肯给我这道密札。他绝不会把密札给了有可能统领所有兵马的萧干、耶律大石。不过萧氏可能知道这个密札,她恨我入骨,恐怕会派人来索要这道密札。你让你叔父带人守卫府邸,对外就说,直到秦王登基前,我不奉任何诏命。”
秦王还远在夹山,等到秦王来了南京道,或许李处温早已逃到大梁去了。
李奭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萧干刚刚回府,就听到李处能调动了一支兵马守卫太尉府,忙派人调集兵马防备,同时派人询问李处温何故调动兵马。他执掌城中最多的兵马,却是见不得有人在城里乱来。
两人连续调动兵马,加上耶律淳驾崩的消息,顿时让城中人心惶惶。
听得李处温有天锡皇帝密札统管所有兵马,也是大为疑惑,当即又往皇宫而来,半路正碰到耶律大石和几个契丹宗室往皇宫而来。
耶律大石拱手道:“萧大王和李太尉一起调动兵马,莫非有什么变故?”
萧干摇头道:“李处温先调动的兵马,本王为防意外,才调了兵马进城。我派人询问过了,李处温自称奉了天锡皇帝密札,统率番汉马步军。他调集兵马是为了防止城中变乱,只有秦王来了,他才奉诏。”
一个契丹宗室马上叫道:“不可能,天锡皇帝怎么会让他一个汉人统率所有兵马。”
萧干也点头道:“今年大梁不断往河北调兵,一定是想趁机夺取南京道,难保汉人不生异心,所以我才要进宫拜见萧太后,兵权一定不能让汉人掌握。”
耶律大石也点头道:“南京道的文官本就都是汉人,要是再让他们掌握了兵权,我大辽的天下也就变了。”
两人达成共识,便快马加鞭往宫中而来。
萧太后还在悲伤丈夫的离去,听得萧干和耶律大石联袂而来,忙让人请他们进来。
二人说明来意,萧太后想了想,点头道:“天锡皇帝确实曾有此密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