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柴皇城妻妾子女也都纷纷失声痛哭。
柴皇城继室却是原配过世后,续娶的一个二十多岁妙龄女子,柴皇城又有一些年长子女,她也做不得很多主。
哭了一阵,看柴进哭的伤心,怕他再病倒,到时家中便乱作一团了,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劝道:“大官人节哀顺变,这后事还须大官人做主呢。”
柴进闻言,这才勉强止住悲意,道:“铁券丹书放在家中,不曾带得来,我已经教人星夜去取,待拿到那铁券丹书,我便亲自去知州衙门告状,若高廉办事不公时,我再往东京告状,好歹要为叔叔报仇。不过叔叔身亡,还宜早些入土为安,当务之急便是安葬叔叔。”
柴皇城继室闻言,道:“全凭大官人做主。”
当下柴进便请人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
灵堂搭好之后,柴氏满门便都穿了重孝,大小举哀,只等七日过后便要下葬。
柴皇城过世第三日,殷天锡骑着一匹从高廉军营弄来的高头大马,引着二三十个闲汉,到城外游玩了一遭,又在城里喝了一些酒,便突然想起柴皇城的花园来。
殷天锡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看到柴皇城府上突然挂满白布,皱眉对旁边一个闲汉,道:“你去告诉看门的,柴皇城若是没死,便让他出来说话。”
那闲汉听了,便大摇大摆的去砸门。
看门的早看到殷天锡这伙人,听到殷天锡发话,赶忙进去通报。
柴进听得说殷天锡居然又欺负上门,怕他带人来冲撞了灵堂,赶忙穿着一身孝服出来应对。
殷天锡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柴进,问道:“你是他家什么人?”
柴进出来时便打定主意要先拖住殷天锡,等取来丹书铁劵再为叔叔报仇,因此忍着怒气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天锡摇头道:“没听过。我前日分付,柴皇城让他给我腾下这宅子,如何不依我言语?”
柴进道:“先前叔叔卧病,不敢移动。本想等叔叔病好些,便给你腾宅子,没想到前夜叔叔却突然病故了,因此又耽搁了,等过了头七便搬出去。”
殷天锡看柴进忍气吞声,却更张狂,骂道:“放屁!我只再限你三日,便要腾出宅子来。三日内不搬,先把你这厮枷起来,吃我一百讯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