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屠他个干净!”李植将手中马鞭一挥,大声下令道。
“元帅,昭德已在我军控制之中,没有必要屠城吧?”有部将质疑道。
“你不懂!本帅就是要河东贼众望风而逃!徐卫不是河东义军总管么?我就让他这个总管成为空衔!”李植咬牙切齿地说道。
话刚说完,只见一骑飞驰而来,马未停下骑士已经跳将起来,半跪于地报道:“元帅!壶关方向有一支兵马正朝昭德而来!刘统制引军拒敌,被对方一身肥体硕之将,一斧连人带刀劈作两段!”
壶关?壶关距此六十余里地,围城之时已经探明,马扩在壶关设军防备。当时考虑到拿下昭德是紧要,因此暂不理会壶关守军。现在昭德已陷,他们倒敢来捋我虎须?不知死活!
正要派遣部将去破敌时,又见数骑扬尘而来,老完还栽下马一个,剩下的奔到阵中,几乎是滚下马鞍,慌慌张张地报道:“元帅!壶关来敌接连陷我两寨,正朝此地而来!”
李植吃了一惊!四周部将也窃窃私语,那两处营寨,是专门设来防备壶关之敌。四十多天不见动静,现在却突然来犯,而且一出手就将两寨接连挑破,这……
“元帅,会不会是……”一长须战将靠近李植,话说一半却被对方举手制止。
我四处营寨有兵五千余人,眨眼的功夫就被击溃,河东贼众,即便是马扩,也断断不会有这般战力,难道是陕西来援?这似乎不太可能,西军刚刚在汾州吃了大败仗,他们会为了区区义军而再度出兵?
李植皱眉思索一阵,忽道:“暂不入城!面南结阵!”我倒要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
军令被迅速执行,还滞留城外的两万余李军匆忙结阵。李植到底是大宋武臣出身,这阵法自然懂得,不过他这种阵结得有些奇怪。军令一下,骑兵就蜂拥而前,列在了全军最前面。看来,女真人还真是下了大本钱扶持他,就这支骑兵,足有三千以上。而且那战马,一搭眼就不是陕西六路出的种,匹匹膘肥体壮,个头高大,分明就是北地来的。
骑兵一集结,步军的枪手,弓手们才依次进入阵中。李植见进度缓慢,厉声斥责众将,他这一吼,将士们才加快了速度,可这边阵形未成,南面已经传来闷雷般的蹄声。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中,不少抬了起来,朝南望去。
依稀可以看见有一彪骑兵正撵过来,壶关还有骑兵?李植咬着牙,心里头有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心绪不宁,一声冷哼后,下令道:“骑蔽两翼!我量他不敢来冲我大阵!”
堵在整个大阵之前的马军分左右散开,护着两翼。恰在此时,那风驰而来的骑兵也在三百余步外勒停了缰绳。李植一看,就这么点?数也数得着,这千骑不到,竟能如此迅速地破我两寨?这是谁的部队?
对方并没有打出旗号,因此无法判断。李植脸上阴晴不定,一面下令加紧结阵,一面仔细观察着对面之敌。就在此时,对方数百骑离开原处,迂回向左侧移动,奔出数百步后,旁若无人地窥视李军阵营。
“这厮好生狂妄!元帅,卑职愿领百骑前去破敌!”一骑将怒声请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