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浑浊的气体,看了看无衣,转身掉头往牢房里走去,这类事还是交给他来做比较适合!他怕无衣受不了,地上躺着并排在一起的还有三人,他们俱都昏迷过去了,目光略到那三人的受伤部位,两人俱都伤了大腿,朱少明静下心来冥思苦想,他能体会到那个时候的千钧一发,只是他实在想不透的还是吴米为何要执意割去那名狱卒的人皮?
“吴米,我们回家吧!”
“朱少明,等我一会!马上就好!”吴米残忍的笑意表现在脸上让朱少明有股很怪异的念头,这吴米似乎还津津乐道的沉醉在这割皮中,待会你要是割完了,这人也就差不多嗝屁了!你还真会享受……
朱少明皱着高挺的鼻梁出了牢房,既然要等就多等一会!出去等吧!小声的与王振等人说了一下原因,招呼了一声还在一旁干呕的胡无衣,自己带头先向外走去。
“吴米,待会完事了出去找我们!”朱少明扬起是右手朝牢房做个了暂时分别的手势。一行人紧跟着向外走,王振如蒙大赦,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阴森森的,恐怖至极。这些人被关在这里面,难道不怕做噩梦吗?王振不理解,也懒得去理解。
吴米冷冽的看了一眼几人离去的身影,加快了手中的施放速度,不多时,一张漂亮的人皮已经完工,吴米心满意足的双手提着人皮,正在考虑拿它是用来做灯笼还是做一张画。轻手轻脚的将人皮对折至半,这人皮刚割下来还有些弹性,若是放久了,其表面的光泽也会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挞挞……踏踏……”刚一出县衙大牢,突然看到外面的阳光,朱少明感觉异常刺眼,平摊着手掌贴在额头上,隐隐约约有一台轿子正向县衙大牢里奔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县衙大牢这么受欢迎,是不是以后得在这里摆个摊,再请个漂亮的妹纸来卖豆花,那样不知道生意会不会很火爆。
落轿。
轿子后面的轿夫轻轻地将轿子往上提,方便坐轿之人下地。朱少明玩味的看着那顶已经停在了地上的轿子,墨黑的轿帘将里面的人完全遮盖住了,看不出里面人的年轻老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般坐轿的人都是中年人以上,年轻人喜欢骑马。这京城里他朱少明无亲无故的,是谁呢!会不会是来迎接黄镇回宫的,嗯这个有可能,空气中似乎随着轿子的到来也带来了一丝沁人心脾的牡丹花香。
五人十目紧盯着那扇轿帘,他们都在猜想出来的会是谁!朱少明突然之间一个主意滚上了心头,捅了捅一边的黄镇,道:“镇贤弟,我们不妨来打个赌!”黄镇一阵错愕,似乎还没从‘镇贤弟’中缓过神来。这句镇贤弟叫得他心里怪别扭的!罢了罢了,不知者不怪!后面又被他约的赌局给吸引了,忙附声道:“朱兄,想赌什么?”
“赌轿子里的人是年轻还是老或是中年人!!”朱少明神秘一笑。鬼精鬼精的冲无衣一笑,后者给了白眼继续望着轿子,心里也在想,这轿子里坐的到底是老还是少呢!只是她自己也不敢确定,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中年人,另一个是老人。这两个答案很难选择,哪一个都有可能,这个朱少明,就知道耍宝。
黄镇没说话,轻别过头去问了问王振:“你认为那轿子里坐的是何人?”王振可是知道主子身份的,哪敢胡乱答复啊!纠结了半天愁肠,王振忽然道:“主子,这轿子里坐的是个男人!”说完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黄镇真想抽他一大耳刮子,男人女人我自己看不出来吗?你个奴才真是讨打。
王振悄悄观察着主子的面容,呼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问题不答不行,答对了自然有嘉奖,若是答错了,后果你懂的!两害取其轻,如此一来,既不受罚也不得嘉奖,算得上是比较折中的办法了。
“怎么样?黄贤弟,有结果了吗?”朱少明提醒道。
“轿中坐的是一男人!”黄镇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哗啦一声,王振只感觉天都快塌了,主子竟将自己给的答案说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完全与答案不沾边!主子这么说不是主动认输了么?忙向朱少明打眼色,让他故意输给自己的主子,得罪了主子,谁都讨不了好。要知道伴君如伴虎!
“哈哈哈……”朱少明听到这个答案笑抽了,这答案想必就是后边那个胖子王振的答案吧!他一个奴才自然不便为主上做出选择,只好讲了这句不是废话的废话!你说他错了,也没错,你说他没错,他又不精准,模棱两可。谁都不得罪,谁都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