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别为难灵儿了,她还小!”年轻人笑笑,对于小表妹,着实喜爱的紧,她天真可爱烂漫,无拘无束,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多好!不像长大了,就要思考方方面面的问题,家族兴衰,邻里矛盾……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去学着处理。
“哈哈,还小呢!过个几年都要出阁了!”中年男人心怀甚慰,大闺女已经到了要出阁的年纪了,正在寻找那家良媒嫁了她呢?女儿大了,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在身边是留不住的,早早嫁人相夫教子,和和美美过完这一生,她这个当爹的也就满足了。
“爹,你坏死了!灵儿不嫁人,要在爹爹身旁伺候爹爹!”颖灵撒娇似的粘在爹爹身边,捏着爹爹的鼻子,看他还敢不敢将自己嫁出去。“呀!疼!灵儿,爹爹错了!快放手!”颖寇也不生气,抱着女儿坐到大腿上,开着玩笑道。
“表哥来了吗?”年轻公子哥还沉浸在大舅与小表妹那之间的幸福里,被这一声轻唤给惊醒了,望向来人,正是自己的大表妹,也是灵儿的姐姐,她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张贤摸着自问道,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颖思,表哥在这里!你怎么了?”年轻公子率先开口道,表妹这到底是怎么了,一来就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自己得罪她了?没有吧,印象中好像没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来,思儿啊!将小调皮灵儿抱走!爹爹被她折腾的够呛!”颖寇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般。喊住大闺女让他将这个小可爱弄走,其实他叫两个女儿来的意思就是在于让贤侄好好看看女儿,也就是他的两个表妹,听说贤侄与那土木堡中的朱公子相交甚好,若是贤侄在其中穿针引线,那不就……
年轻公子哪能看不明白大舅的意思呢。只是他现在有苦难言啊,现在,他是赵家门下的走狗,是土木堡中的罪人,无依无靠,但是他却不想解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也就做了,说那么多都是废话。
“爹,我想与表哥单独谈谈!”颖思躬身道了个万福,粉色倩影已然出了内堂。年轻公子还在发愣,颖寇咳嗽一声,才反应过来,朝大舅告罪一声,追跑着奔了过去。
一处亭台里。一抹佳人碧玉伫立倚柱而立,呼啸凛冽的大风夹杂着雨点吹散了少女满怀荡漾的春池水,圈起的丝丝涟漪将少女的心迹刻画得惟妙惟肖。静态怡然,美芳夺冠,凝眸皓齿深望眼,婀娜身段粉如莲,洁白玉立群芳丛,梅雨落至浮生魂。
年轻人疑惑不解严肃地道:“表妹,表哥哪里招你了!至于你这般不待见我!”张贤自己觉得处事做人方面,于己于人,当滴水不漏,更何况是自己的表妹,自己又怎么会唐突了她呢?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霎时间,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万道五彩霞光,冲破阴暗的黑云直达颖思立身处。她开口了:“表哥,你是不是给朱公子下毒了!”面无表情的话语听着就像有着万丈的愤怒,张贤再看看表妹,依然静若处子,好似那句话是从天外瓢过来的,他怔了怔神,不可置信地望着表妹,现在他多想表妹坦白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张贤望了望那看不穿,冲不破的层层密云,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断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此刻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有什么能比日夜煎熬更加折磨人呢?他后悔有用吗?他还有别的路可走吗?赵子宁是在将自己的军啊!显然,他得逞了,而自己呢?
“懦夫!”看到表哥此时的萎靡形态,颖思鄙夷的啐骂一声。没出息的人,最瞧不起这样的人,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过,大男子汉以泪洗面能解决什么问题,哭泣那是女人才干的事,男人的世界里不应当有哭泣这个字眼。说罢一甩身子跑了出去,她真的好失望,为什么表哥会对自己的结拜兄弟下毒,这等事他怎能做得出来,这是要阿鼻地狱的。
“是啊!懦夫,哈哈哈……”张贤肚子跑到雨地里去,任由大雨洗刷着自己的面庞,他希望这场大雨浇灭自己心中的罪恶之火,他希望这场大雨能洗去他与朱少明之间的隔阂,可是试问苍天,这可能么?
“啊!啊!”张贤疯狂的大叫着,嘶吼着,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胸腔,他已经知道错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选择也摆在面前,他能拒绝吗?他还有拒绝的余地吗?赵子宁找到自己说,只有两条路让他走,一,给朱少明下毒,保全颖家!二,保全兄弟情谊,舍弃颖家!
他想问问这个无情无义的苍天,换做是你,你该如何做,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了哪一边都是痛不欲生的结局,相比较朱少明一人和颖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他还能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