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管家,你请带路吧!”杜宇生心里已经能猜到王夫人是什么情况了,和朱少爷莫名其妙的晕倒抽搐有关系。
“爹……”朱少明一声轻唤,打断了朱凌志的沉思,疾步行至床前,看着幽幽醒转的儿子,脸色依然灰白,俊朗的星眉秀目像极了年轻的自己,时间真是快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儿子也十四岁般大了,再过两年也该及羿了,这两年还是寻一房媳妇让他老实待在家中吧。
“爹……我这是怎么了?”朱少明看到老爹坐在床前默不吭声,忙问道。这时候记忆也随着复苏,他瘦削的肩膀又处于不受控制的抖着,虽然极力忍住,还是将床板弄的作响。
“杜先生,杜先生,留步……”朱凌志见儿子刚醒来又处于颠痢的状况,起身就往门外追去,手腕却被儿子拉住了,他不解。
“爹,我没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朱少明恳请道,刚他刚只是假寐,那个杜先生有种仙风道骨的意味,让他有些害怕面对他,一语道破了他最近身体发生的状况,虽未明确指出,其含义也相当明显了。
“好……好吧!”儿子真切要求自己的眼神让朱少明不忍心,勉强道。给他盖好被子,去了夫人房里。
“杜先生,贱内怎么样了?”朱凌志进门就关心的问道,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夫人说起少明的事。
“朱老爷,别担心,夫人受突然惊吓而晕厥,吃两剂安神定心丸即可恢复!”杜宇生皱着眉头说道,显然有些难以企及的话不方便说出口。
朱凌志看了看夫人安睡的面庞,而姣好的秀眉却蹙着,拉着杜先生到一边道:
“先生有何难言之隐!”
“朱老爷,你千万不要和夫人说起少爷的事,老朽怕她身子骨弱,一气回不来了!”杜宇生捂住嘴巴小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难为先生了!”朱凌志油然而生出一种知己的感觉,一个医者,能设身处地为病人思考,其不是德行兼备,而是德定胜天,是大雅之人,大智之人啊!
“那么,老朽便告辞了!”杜宇生写下一副药方交给了朱管家,与朱老爷辞行道。
“朱管家,去送送杜先生吧!”朱凌志心神激荡,有气无力道。儿子,夫人,双双落马,难道真是天塌了,要亡我朱家?
……
朱少明待爹爹走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吓的丫鬟花容失色,大吃一惊,赶紧跑至床前来扶起少爷。刚可是听郎中说少爷以后不能干那事了,丫鬟翠碟的同情心一时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