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哼,要他2万两银子,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欺凌陇儿在前,敲诈勒索本宫在后,我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成阳双手掐腰,指指画画,越说越激动,说得是唾沫星子四溅。
望着眼前这个跟市井泼妇一般德行的妻子,李景隆眼角悄然流露出一丝厌恶。早年,她虽然不能说是花容月貌,也算是中上之姿,身材婀娜,可生了几个孩子之后,不但身子变得肥胖臃肿,性格也越来越跋扈霸道蛮不讲理。
李景隆早就对她失去了性趣,背地里在府外置了一处外宅,养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妾。全府人都知道,也就是瞒着成阳一个人罢了。
送走了成阳两口子,林沐风站在外院中沉吟良久。忽兰气呼呼地走过来,不瞒地说,“夫君,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他们呀,这可是2万两银子啊!”
林沐风呵呵一笑,拍了拍忽兰柔嫩地肩膀,大笑而去,“忽兰,吃亏就是赚便宜……”
忽兰愣了一下,回身望着盈盈过来的柳若梅,“姐姐,我可是听说这成阳公主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好端端地,天子脚下,咋就出现了盗匪了?没准,这就是那个成阳公主派出来的人,一边抢了东西去,一边还气势汹汹地来敲诈我们的银子,可恶!”
柳若梅叹息一声,“忽兰妹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2万两银子虽然数目不小,但我们还拿得出来,就当是花钱消灾吧。”
……
瓷窑。
林沐风蹲在一堆瓷土边上,用一根树枝轻轻拨拉着。
“少爷,老孟觉得,我们应该从泥浆的配置入手——香灰黄之所以灰中泛黄,主要是胎质跟釉色地附着上有点文章可做。”
林沐风点了点头,瞥了王二一眼,“王二,你意如何?”
王二沉吟了一下,低低道。“先生,我倒是觉得,是不是从釉色的施加入手呢?能不能先上一道灰釉,然后再上一道淡黄釉……”
林沐风霍然起身,“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这样吧,我们也别在这里空口说白话了,还是动手试验试验吧——老孟。你带人按照你地想法,开始塑胎。尽量将胎质弄得细腻一些。王二,你准备釉料。”
说干就干,一向是林沐风的习性。跟随林沐风久了,老孟和王二也习惯了这种雷厉风行的作派。
塑胎拉坯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对于老孟等人来说是小菜一碟。林沐风相信,香灰黄的技术难点在于胎质和釉面以及釉面下的开片和气泡,而并非是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