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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兵将都沉默不语,虽然关隘还在,但大营被烧,益州军的士气低落,剑阁能不能守住还真是个问题。

天色放亮,大火已经熄灭,益州军营地中可烧的东西也都变成焦炭,青黑的烟苗冉冉上升,益州兵三三两两相互倚靠着坐在营外的空地上。

“都打起精神来,已经派人去江油和涪县搬救兵了,粮秣也很快就一起运到。”严颜策马在兵卒中大声喊道,试图挽回一些士气。

高沛苦笑着摇头,按照这种状况,即便己方还剩下三万多兵卒,但是不知能后扛得住冀州军下一此的进攻。

“你们瞧,那不是开去江油的人吗,怎么回来啦?”前一排的兵卒惊呼道。

益州兵都来到南边,他们好奇地看着从南边开赴而来的同袍,只见他们神情萎靡,像是吃了败仗的样子。

一个军司马跑到严颜面前,抱拳道:“我等赶到江油时,冀州军已经攻进城中,杨怀将军不幸中箭身亡。”

“什么!”严颜一个踉跄,差点从战马上跌下来。

江油失守的消息,像瘟疫一样瞬间在益州军中传开,一片悲哀的情绪笼罩着他们。如果江油治地跟剑阁旁边的敌兵合围剑阁,再加上关隘前的冀州军主力,那么剑阁就是前后受困,而且粮草被焚烧殆尽,成都的援军又不知道何时能来。

“严将军,几万人已经困在剑阁,此地粮秣只够攻击关隘的守兵,咱们是断粮了呀。如今江油又被断绝,如果冀州军再进攻涪县,岂不是打开了成都的门户,咱们不如退守涪县、锦阳一线以拱卫成都。”高沛建议道。

“你说什么!”严颜须发忿怒,“咱们走开把守剑阁的张任就会前后受敌,而一旦剑阁失守,近十万的冀州军就会长驱直入,你守得住涪县么!”

“可是成都也有危险呀,一旦成都被攻破,那么守住剑阁又有什么用!”高沛反驳道。

“报,冀州军于东边列阵!”斥候跑到严颜等人面前禀报道。

“迎敌!”严颜大喝一声,让兵卒都列队戒备。

益州兵聚到一齐,虽然排成阵列,但是毫无气势。反观,冀州军一方,虽然看上去只有两万多人,但战阵散发的肃杀之气是益州军不具备的。

张辽、甘宁、庞德、于禁四将立于阵前,身后的冀州军兵卒进行着战前的准备。严颜、高沛也是来到阵前,大多数兵卒都是一夜未吃饭休息,他们仅是气势就输给了冀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