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昇知道韩延徽回到幽州,吩咐厚待。只是李昇此刻远在郓洲,韩延徽没有见到李昇,加上他是从契丹回来,原来是刘守光的属下,幽州的人待他疏远。韩延徽感到不能自安,所以请求回契丹。
韩延徽路过真定时,在同乡人王德明家住下。王德明问:“你下一步到哪里去?”
韩延徽道:“现在河北地区都归晋国和卢龙节度使所有,我准备回到契丹去。”
王德明忧虑的劝道:“你叛背了契丹国,而今又要返回去,这不是去找死吗?”
韩延徽说:“契丹国自从我出走后,国王如丧手目,今天我再返回契丹国,契丹国王的手目不是又完备了吗?他怎么能够杀害我呢?”
韩延徽重新回到了契丹国,耶律阿保机听说韩延徽回来非常高兴,抚着韩延徽的背道:“前一段你走到哪里去了?我没有你,就如同没有了手臂一样,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希望你以后安心留在我的身边,我一定像待亲兄弟一样待你!”
韩延徽感激的道:“臣在契丹已久,蒙大汉厚恩,自当涌泉相报。只是臣多年没有尽孝,很思念母亲,本想请假回去看看,但又害怕大汉不答应我,所以我就私自回去了。此番回来,一定用心辅佐大汉,并无二心!”
耶律阿保机从此以后,待他更加丰厚。契丹国主称皇帝时,就任命韩延徽为宰相,一直提拔到中书令。
韩延徽给李昇写书信道:“徽举家皆蒙大帅厚待,恩德如海,无以为报。不是我不留恋英明地君主,也不是我不思念故乡,只是我留在幽州,于大帅并无多少助益,于是回到契丹。大帅在前方征战,我能够报答大帅的,就是可以保证。有我韩延徽在此,契丹国一定不会向幽燕侵扰。今徽远在契丹,以老母和全家托付于大帅,心甚慰之。徽五内铭感,不胜唏嘘!”
李昇把韩延徽的书信让几个心腹看了,大家都非常高兴,幽燕之地长年来一直受契丹的骚扰,现在终于可以边境平静了。
敬翔道:“主公明见万里,一封书信,就建此大功,以后幽燕之地的边境海晏河清,安定繁荣,皆是主公厚德所致。”
李昇笑骂道:“子振,你这个家伙也开始学坏了,满口的油嘴滑舌,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不是和王郜在一起太久了。”众人都笑。
王郜眨了眨眼睛,脸上并无羞惭之色道:“主公,此言差矣,子振不过说出了肺腑之言罢了。主公英明神武,天下共知,连陛下都说主公多谋善断,忠勇可嘉,是不是啊诸位?”
众人笑道:“正是,正是!”
李昇也和大家一起开怀大笑,契丹摆平了,最多地外患解除,李昇的心里也很有成就感。
一个柔媚的声音道:“大帅勿需过谦,幽燕本来是苦寒荒凉之地,经过大帅几年的治理,如今良田千顷,集市云集。四方感大帅恩德,皆来投奔,虽然时日尚短,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日后如此下去,必定繁荣昌盛,不下于江南。此皆大帅功德也。如今,大帅又和契丹交好,边境稳定,幽燕百姓军民,皆蒙大帅恩德,可以安居乐业,此功德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