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邱子章把庞安时的方子重新找了出去,好在当时没有扔掉。立即按照方子煎药送服。
汤药服下,他儿子也抹掉了眼泪,瞧着,看看这次的效果,如果这个方子也没有效果,那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服药下去之后,渐渐的,媳妇的吵闹没有那么惊天动地了,到了傍晚,又服了一次药之后,竟然还躺下睡了。
一家人终于稍稍放心一些了。
到了晚上,媳妇的恶露重新又来了。半夜,下身流出一团黝黑东西。邱子章仔细观瞧了半天,才发现是胎衣!
胎衣不是前面已经下了吗?接生婆说的,难道接生婆说谎?!
不可能!邱子章立即否定了这个判断。自己请的接生婆很有经验,接生过无数的孩子,不可能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他扭头看了一眼屋角小床上的两个婴儿,儿媳生得是双胞胎,他猛然心中一动,接生婆当时只收了一个胎衣,说是两胎同衣,现在看来,接生婆说错了,两个胎儿是各自一付胎衣!
分娩时,接生婆只收了一件胎衣,另一件,留在子宫里没有下来!
这就是知秋医馆那庞大夫所说的瘀!
这庞大夫当真厉害,竟然准确地判断儿媳体内还有一件胎衣未下!
产下这个遗留体内的胎衣之后,到了天亮,媳妇神志已经恢复正常,身上的高烧也慢慢退了。这让邱子章心中充满了对庞安时的敬佩。当即带了礼物,让儿子捧着,来到知秋医馆,磕头感谢。
叶知秋听了邱子章述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对庞安时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能预测人家没有产下一个胎衣。”
庞安时很是不好意思,低声道:“其实,我也只判断出是瘀,并不知道他儿媳生了一对双胞胎,自然不知道他儿媳还有一个胎衣没有下来。我当时也就是根据脉象这么说的。”
朱肱在旁边听了,很是惊讶,过来拍了庞安时肩膀一巴掌,道:“这么厉害,我这正好有个疑难病案,帮我预测预测。”
“去去!一边去!”庞安时以为他调侃自己,一把推开了他,这时,有个庞安时负责的病人还复诊,他又开始忙了起来,朱肱只好回到自己的位子,继续给那病人看病。